安娜一路往前走,为了找寻克劳德的身影,她每个房间都看了一眼,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臊的,后来发现这些房间都干净得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之后,就完全平静了。这些房间根本毫无探索的价值啊。
一群年纪不大的男生训练地如此整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想想那些当兵的人其实年纪也不大,安娜又觉得有些释然了,虽然两者大概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的。一个服役于国家,一个服役于豪门世家。
走到阁楼尽头的时候,安娜仍旧没有找到克劳德的房间,只看到了一扇关着的门。
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的,只有这间关着门的房间她还没有看过。
安娜的手颤抖着放在门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有些干燥,安娜的手心却冒着汗。
她将门把一扭,门就开了。
而门内,她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克劳德。
然而,他看上去似乎很不好。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淡,空气中萦绕着药水的味道,安娜适应了光线后,看到克劳德一脸惨白的趴在床上,背上被绷带包裹着,有血水从绷带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克劳德的眼睛闭着,眉头紧皱,似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并未注意到安娜的到来。
看到克劳德的模样,安娜并未太过惊讶。昨晚的时候,她已经猜想过克劳德会有的遭遇了,多林的惩罚总不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只是,她仍旧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被包裹成这个样子,还有那么多的血渗透出来,克劳德的背该不会是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吧?
安娜忍不住苦笑一声。但既然克劳德仍旧被允许住在阁楼里,他侍从的身份应该并未被剥夺才对。
看到克劳德这个样子,安娜着实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将克劳德赶出去了。
但她知道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坏脾气,即使真的让她重来一次,她大体还是会做出一样的事情。
而克劳德变得那么惨,她一直郁结于胸的气闷终于是消退了,她终于有心情再次想法子攻略克劳德了。而现在克劳德那么惨,她似乎可以趁机抓紧机会?
安娜眉头一挑,看向克劳德床头的柜子,柜子上放着几瓶药,都是消炎止疼的药,有助于伤口恢复的。
安娜拿起一瓶药仔细看了看,顿时计上心头,嘴角诡异的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