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日后,你不要后悔。
我是你的,君意微。
“啊!”
君意微发出了激动兴奋的欢呼声。
他将林朗月抱起,转了好几个圈后,才在林朗月的威胁下将她放下。
而此时,他的眼睛却还是亮晶晶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颇有些娇羞的模样。
“你呀。”
林朗月看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可真是拿他没办法。
“对了!”
笑闹过后,林朗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来。
“你今日来找我,可是要说什么事?”
君意微的神色立即郑重的起来,他沉静地说道:“隐出现了。”
“隐?”
一听见“隐”这个名字,林朗月的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形象。
“他在哪里?京城?”
他来干什么?
“对。他在京城。听说是受人之托,来京城里办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虽说他以往也是如此,但是这次,却是由不得我不在意了。”
这个男人,太过神秘了,这正如他的名字一般,藏得极深。
林朗月低下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有没有办法,让我去见一见他?”
半响,林朗月才抬起头看向君意微,眼中还带着些激动的神采。
君意微定定地看着她,半响,才在林朗月有些失望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我是不会让你去见他的。”
“为什么?”林朗月有些不甘心。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关于林家的真相。
而君意微却依旧是很平静的样子:“因为你出不起这个价格。他总是会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条件给委托者。或是要人的眼睛,或是要一句话,或是要人家全族的性命。他要的东西,说白了,其实没有任何规律,全看他个人心情和你所要知道,或者要他去做的事情的价值大小。”
林朗月抿了抿唇,看来,这个价钱,她还真是出不起。
“不过,”君意微又开口了,但是这次,他却显得有些犹豫,“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见见我师父,他应该会知道一些事情。只是...。”
“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肯不肯帮你。”
林朗月闻言,点了点头。
有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已经很满足了。
又何必非得去要一个更深的承诺呢。
“夜深了,休息吧。”
林朗月淡淡地开口说道,可这话语中却比平常更要多了几分关心。
“我要去看看疏儿。”
“好。”
京城郊区。
这里有一处不为人知的宅院,笼罩在漆黑的夜里,周身环绕着有些诡秘的色彩。
“想好了?”
在宅院中的一个小小的,只有着昏暗光线传出的房间中,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这声音清朗,但是在这森冷环境的称托之下,却是无端地显得有些诡异。
这声音是从一个穿着兜帽的,看不清模样的人口中发出的。
“想好了。”
在他对面的一个娇小的身影急忙点了点头。
“只要我这条命还在。这区区的灵魂又算得了什么?”
这娇小身影的声音甜美,如同娇声的莺啼一般。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
此时,她暗暗想到,只要她这一世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东西,那么她还要她的下一世做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下一世怎样都还未可知呢?
“好。三天之后,你的心愿便能够达成。”
白衣人平静地回答了她。
“好。那我们就成交。”
那娇小身影站起,带着些坚定以及毋容置疑。
而那白衣身影却并没有再说话。
他静静地望着那有些破旧的木桌之上,摆放着的不断摇曳着的,很是昏暗的烛火,似乎是在出神。
而那娇小女子似乎是习惯了他这般的作派,并没有在意,径自便离开走进了一条地道。
她娇小曼妙的身影不断地在黑暗的地道中快速穿行着。
她仿佛是已经很熟悉这条路了,竟是连个烛火,都没有点。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这娇小的女子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侧脸去听自己头顶上方的那块地方的动静,模样极为小心和认真。
半响,她似乎是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后,才轻轻地推开了她头顶上方的一块活动石板,轻盈地爬了出去。
而她所爬出的地方,却刚好是她自己的闺房。
她爬出的位置,又正好是自己的床。
淡淡的粉色薄纱遮挡在床边,而粉色薄纱之外,却还有着一层不透明的柔滑的粉色绣蔷薇花床帘,彻底地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而这外面的光线,自然是比地道之中的要好的多。
这身姿娇小的女子手上动作麻利熟练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准备着要入睡。
而她的面容,却是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她生就一张瓜子脸,眼睛是再常见不过的杏眼,而嘴唇,也只是一般女子所有的嘴唇:不大不小,不厚不薄,也不怎么红润。
可是她周身却是有着一种极为动人的气质。
也正是这气质,将她有些平凡的五官给衬托得十分让人惊艳。
让人一见到她,就会下意识地去忽略了她的长相,而去关注她本身的气质:纯净,明澈,如同云中仙子一般。
很快的,这女子便就整理好床铺,准备要换上宽容舒适一些的衣物开始休息。
而她更换衣裳的动作,也是十分的优雅动人,有着一种令人感到惊心动魄的纯洁的美。
月下仙子,果真名不虚传。
只可惜此情此景,并没有被其他人所看到。
夜已经很深了,乌云遮盖住了月亮,天色比起往常来说,也更是昏暗。
而在这府中的另外一处,却还是灯火通明。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之中,处处都摆放着暖色的带着牡丹花纹的古董花瓶。
而在房间的一侧墙壁,还挂着一幅蝶戏牡丹花的画,很是精致。
这画师的技艺,应当是很高超。
可是这幅画,挂在这分明很是映衬的房间之中,却是无端地被显得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