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谙拾,放养着就行,其他的,等我醒了再说吧!”很多人,一直拥有着却不知道珍惜,该给些教训了。
“是!”。
再睡醒,已经是晚上了。
南弦歌走出暗门分部的大门,轻吸一口气,还是该给彧涨工资的,处理那些文件比杀人推理难多了!
把手机开机,然后打给被自己晾了整整两天的南弦易。
“姐!姐…姐你在哪儿…姐”南弦易一直紧紧捏着手机,生怕自己错过了姐姐的电话,此时一接通便急急忙忙的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乱无措。
“小易,姐姐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学校~”南弦歌轻柔的安抚着。
“姐!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好不好?小易来找你好不好?姐……”南弦易颤抖着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少见的驳了她的话。
“……小易”南弦歌沉沉的叫了一声,随即无奈的叹气,缓缓道:“那你先回家,稍后我就回去。”
南弦易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他就知道,姐姐总是宠着他的,舍不得他的。
“彧,我先回去,你在这里通知花钰准备,和你陪我去上京,陆琉和花涯留在S市”南弦歌倚着车门对送她的彧道。
“是,老大!”彧垂头掩下眼中的欢喜。
他想要一直陪着她,不要太远,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也不求太近,只在她身后一直跟着便满足。
南弦歌侧着头看窗外飞速闪过的夜景,眼中没有一丝情绪,除了冰冷便是淡漠。
死一次,似乎一个人类该有的所有情绪都已经随之而死,平日里所有的温婉柔和,微笑宠溺,无奈阴狠,讥嘲飞扬,都是装出来的,时间久了,便也像是长在了脸上铭进了骨髓,虽不是属于她的,却也用的得心应手一般。
到了南家,祈叔回家休养了,门口并没有人,南弦歌下车后进门,看着漆黑一片的南家,漠然一笑,若这里面没有了任何呼吸,才该是夜里最该有的南家。
大厅的灯,楼梯的灯,走廊的灯,随着南弦歌的脚步,一盏盏的点亮,最终停在南弦易门口。
礼貌的敲门,却没有人来开,挑了挑眉,直接伸手推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南弦歌借着走廊的灯看清楚屋子里的人。
入秋的天气愈来愈凉,少年却只穿着一件白色T恤,缩在床头边的地上,将之前南弦歌的风衣紧紧抱在怀里,埋着头,听到她开门也动也不动。
轻轻的叹口气,打开灯,然后缓缓走过去,在南弦易面前停住脚步。
轻轻的揉了揉南弦易的头顶,感受着少年蠢蠢欲动的动作却又赌气的倔强不肯抬头,南弦歌蹲下身抬起他的头与之直视着,也沉默着不说话。
“……”南弦易看着自己姐姐深沉黝黑的眸子,不安的抿唇,半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姐姐……”话刚出口,委屈不安的眼泪也顺着熬红了的眼眶滴落下来。
南弦歌勾起唇温柔的笑,再次揉了揉少年的头顶,然后拉着他站起来,拿过他怀里本属于自己的风衣给他披上,柔柔道:“傻,大晚上的这么冷,抱着衣服也不穿上,感冒了怎么办?”。
依然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轻笑责怪,南弦易终于忍不住胸口一直宣泄不出的恐慌,猛地抱紧南弦歌哭泣着。
安抚的拍着依然没有她高的少年的头,感受着颈间灼热的泪水,南弦歌的眼眶也微微泛红,缓缓道:“小易乖,别哭了,姐姐在这儿~”。
半晌,南弦易才松开手,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像生怕她又突然失踪了。
红着眼眶好笑的揉了揉南弦易冻的苍白的脸颊,南弦歌让他坐在床边上,然后帮他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捧在手里捂着。
“小易,怎么突然到处找我?”坐在南弦易身边,纵容的任由他紧紧挽着自己不放手,缓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