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阳光绝对照射不进的地域,那里只有他想要永远埋藏在黑暗中的珍宝,就想被埋在地下永远舍不得拿出来给别人看的稀世奇珍。
“我师傅现在在哪儿?”南弦歌看着不远处紧闭的院门问道。
“重先生在半年前找到了好几个老友,巧的是,那几人都没有子嗣,三个月前他曾回来过一次,并没有交代什么,离开后就和那几个老者一起旅游去了,沿路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如今已经回到了华夏,在D省境内。”他只需要看她一个动作,就清楚明了她问的是谁,关心什么,从而给予她最完整的回答。
“师傅和师兄在吗?”南弦歌颔首。
“两人都不在,前天白公子被虹色集团的领头人请去处理一些问题了,苍先生……去约会去了。”彧说起苍穹时顿了顿,神色有一刹那的古怪,然后瞬间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
南弦歌见他这般,不由得失笑,她是极为了解师傅这个人的,一张毫无瑕疵的脸简直男女老少通杀,他也不曾愧对了这么完美的一张脸,身边的女伴随时更换,还自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我不在的日子,辛苦你们了!”南弦歌正对着彧和花钰,神色微暖。
“我们是老大的后盾,再辛苦,都心甘情愿!”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敬畏地对她低头弯腰。
见两人如此,南弦歌勾了勾唇,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并不冰冷淡漠的微光,她拍了拍两人的肩,然后开始接手他们还未处理的重要事务。
一天很快过去,这一天里,南弦歌一直待在屋子里做着每一项决定,没有踏出去一步,更别提去造访什么故人。
于是作为故人之一的官席在眼巴巴地等了她一整天都没等到人之后,终于怒了,愤而飙车赶到她所在的地方,满身的扭曲的戾气。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花钰关门时听到恶名远扬的昼楼楼主白鸠突然对着自家门主大声吼了一句,语气里满的都溢出来了的幽怨和指责让花钰大夏天的生生打了个寒颤。
“……”南弦歌无奈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用一只白皙纤细骨节分明的手覆盖住自己正在看的纸张上面,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揪着自己的衬衫领子,抿着唇用那双眯起来后狭长精致的桃花眼幽幽怨怨地指控般地瞪着自己的人,他那声大吼更是在耳边响彻,可她偏偏就好像从那语气里,从这张媚色浓郁的绝美五官里,听出看出了那么一丢丢的……委屈?
莫名的,她就联想到了一只久盼主人不归的大狗狗,见到主人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亲昵地蹭着,而是冲着人狂吼着,仿佛面对生死大敌一样,可那后面不停摇着的尾巴却又出卖了它。
唔……这么一想,竟然有些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