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王府的后门,房玄龄与杜如晦仿佛做贼一样,看着一丈高的高墙有些束手无策,边上的杜如晦拉了拉房玄龄的袖子说到:“这咱们怎么进去,走前门不是更好。”
房玄龄闻言摇了摇头,看着杜如晦说到:“前门定然有齐王府的探子,若是我等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怕是他们有所察觉,陛下已然警告过我等,为的就是不让我等与殿下走的太近。”
李渊的一翻教导让二人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人家知道在前门给你设探子,难道后门就没有了么?杜如晦闻言也是有些着急,看着紧闭的后门正要过去敲门,但是又想到谁家后门会有看门的?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只听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素衣白裙的少女提着灯笼出现在门口,笑语嫣然的看着二人说墩身一礼而后说到:“殿下已命我在次等候二位多时。”
二人一惊,互相看了一眼说到:“殿下怎知我等在后门等候。”
雪菲没有理会二人,看着二人进了院子,轻轻关上了门,看着门外的一个黑影,雪菲抿嘴微微一笑,随着门缝关上,引着二人朝着前院走去。
时进丑时,尉迟恭终于没有了耐心,看着仿佛没事人一般的李二说到:“还请殿下下令,某这就将那两个不义之人的项上人头给殿下取来!”
李二依旧没有说话,左手紧紧的抓住刀柄,眼神中漏出来的杀气,隐藏在黑夜之中,正在这时,房杜二人联手而来,气急败坏的看着尉迟恭和骂道:“尉迟老黑!我等就站在这里,看你如何将我二人的人头砍下!”
尉迟恭闻言大惊转头,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似乎有些疑惑,还未说话,就看见两人朝着自己冷哼一声,而后朝着李二躬身一礼说到:“我等来迟一步,望殿下恕罪。”
李二嘴角维扬,轻轻舒了口气,紧紧抓住剑柄的手也松了松,看着二人说到:“无碍的,陛下斥责尔等的事情我已全然知晓。”
“我等已与李素协商完毕,长安县六百多徒刑,与死刑之人,近皆披盔戴甲,那群人尽皆由李素统辖。”
李二闻言微微点头,看着边上的众人说到:“明日玄武门当值的乃是常何,与薛万彻,此人已然同意与我等方便行事。”
李靖微微一笑,看着李二说到:“薛万彻乃是延喜门守将,那人手底下不过五百兵马,宫中一乱,就算是他到了,倒是大局已定,他还能翻上天不成。”
众人点头,忽而房玄龄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些为难的看着李二说到:“方才有一白衣女子从将我等从后门引进,说是殿下吩咐,不知殿下怎么会知道我们今日会走后门。”
李二一愣,看着房玄龄疑惑道:“白衣女子?这宫里穿白襦裙的只有承乾院子里的两人。”
“小殿下?”
李二微微一笑,眼神撇过震惊的李靖,低声说到:“那小子怕真是成了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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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附近有很多人,那些人在白日或者是卖炊饼的,或者是行脚商,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就会三五成群的蹲在秦王府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秦王府发生的一切。
就在秦王府对面巷子的阴暗角落里,几个身穿麻衣的汉子或站或蹲的,死死盯着秦王府的门口,冷风吹过,寒冷的空气让汉子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抬头看了看天色,原来还星光闪烁的天空,此时已经变得阴暗无比,汉子呼了一口气,暗骂了一声贼老天,看着边上的人说到:“这帮家伙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真有什么事?”
那汉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揉了揉鼻子说到:“人家婆娘家小都在曲江池,几个老爷们在家里快活快活又咋了。”说着坐下靠墙,将手插进袖口,看着边上的人说到:“你说,秦王真有那胆子造反?现在兵权都被瓜分干净可,我看他是没那个胆子。”
“汪!汪!汪!呜呜~”狗叫声越来越凶,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死命的提醒自己的主人,告诉他们有生人靠近院子。
听见狗叫声,靠在墙上的汉子烦躁的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有点睡意全都被这狗叫声打断,闷闷说到:“这死狗,每日叫的人心烦,等着那天非炖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