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一阵大乐,说道,“那两个混小子,厉害得像两个小土匪……”又把小哥俩抢周的事情说一遍。
老爷子得意啊,小哥俩的光辉事迹说了一遍又一遍。这件事,他几乎每封信都要提一次,三夫人几人还是捧场地笑了一阵。
无人的时候,楚三夫人跟陈阿福讲,何参领的二儿媳妇陈氏前阵子被何老二打得下不了床。因为何家防得严,外人都不知道。后来,还是陈氏的陪嫁丫头重金买通了一个货郎,给楚三夫人送了一求救封。
楚三老爷早得了楚令宣的示意,不仅那陈氏是陈阿福的妹妹,最关键的是何大人是二皇子的人,在左守军里任着正三品的参领。参领的官虽然不算大,但在京城外有这样一颗钉子总让人不爽。
于是,楚三老爷找了江大人,二人在金殿上联合参了何大人一本,说他纵子宠妾灭妻,把柔弱的妻子打得下不来床,差点闹出人命。
江大人气得要命,说那陈氏是自己的外孙女,是陈世英的闺女,也是被父母疼爱着长大的娇娇女,怎么能这样打。说到伤心处,还掉了几滴泪。
何参领没有资格上朝,皇上就把左卫军统领杨大人斥责了一顿,说他御下不力。
杨统领气得直吹胡子,回去后不止大骂了何参领一顿,还把何林生从从六品的官降到了从七品。并且,私下暗示胡副参领,让他好好干,若何参领再犯了错,就建议兵部革何参领的职。
何参领回家没敢动陈氏,直接把何林生打了个半死,又把他那两个挑事的小妾卖了。之后,又去江家和楚家赔礼道歉,说会好生管教儿子……
末了,楚三夫人说道,“那何二和陈氏两个人还真是绝配,一个狠,一个泼。一个使劲打,一个打不怕。若我是陈氏,合离算了,跟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过头。以后哪怕一辈子不嫁人,也好过这样三天两头的挨打。”
从前世起,陈阿福就最恨爱打老婆的男人。但陈雨晖挨打,她一点都不同情。那丫头心肠歹毒,还虚荣心特别强,这条路是她死活要走的。便说道,“我那个二妹妹特别,是那种宁愿坐在华盖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牛车里笑的人。当初我母亲找了一户门户较低的好人家,她闹死闹活不愿意,使了手段退了亲,又使了手段嫁进何家。她一直坚持不愿意合离,还是打着她总有一天能把何二降伏,当官夫人的打算。”想着腹黑的楚令宣在利用她打击何家,又说道,“不过,总被男人这么打也怪可怜的。以后三叔三婶能帮她还是帮一把,让那何二少打她些。”
“坐车”的比喻让三夫人新奇不已,笑道,“这个比喻着实新鲜贴切,的确有许多嫌贫爱富的姑娘,再受罪都要嫁入富贵人家。”又道,“放心,我会看顾她的。前些日子,我还专门让身边的嬷嬷去了何家,送了陈氏一些补品,又送了何夫人一本《女诫》。何夫人也再三保证,会对陈氏好,不会再让儿子打儿媳。”
陈阿福笑着表示感谢。心道,陈雨晖一定会觉得,有这么多人帮着她,她终会有一天能把何二降伏吧?
三夫人放心不下丈夫,只在定州府呆了三天,腊月十三就要回去。她得了瑞王爷的嘱咐,要把李轩一同带回去,老侯爷和楚令智也同她一起回京城过年。
因为陈阿福明年正月初七才满月,楚令宣一家年前不能回京。他们一家不回去,楚令奇一家也被留了下来。
李轩不想走,他舍不得陈阿福和哥哥姐姐弟弟,更舍不得小玉儿。被卫嬷嬷强抱上车,还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