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派人去公主府把大儿子叫回来。三夫人还没进宫,又让人去把她请来。
当楚侯爷匆匆赶回永安侯府,听到事情的经过,气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咬牙骂道,“这两个恶妇,怎么敢做这事!”
楚三夫人也摇头叹道,“马淑妃和荣昭的胆子也太大了,心肠也忒毒。”
老侯爷说道,“或许咱们一再隐忍,退让,让她们觉得咱们好欺,才敢做此恶事。现在看来,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楚侯爷点头,说道,“本来,我一直想等到三弟和宣儿回来,或是皇上……”他没敢说驾崩两个字,又说道,“再作计较。可那两个人提前作死,那就成全她们吧。”
楚三夫人说道,“死无对证,马淑妃和荣昭能认帐吗?她们完全可以说是二皇子余孽做的,与她们无关。她们想害人,根本不可能今天把大嫂逼出城,第二天晚上就敢动手。这不是让人怀疑吗?”
楚侯爷说道,“她们如此作为,大概就是想用虚虚实实做掩饰。咱们的确没有抓住她们的罪证,她们也有脱责的借口。”顿了顿,又道,“但是,若皇上要处置她们,无需她们认,有的是借口处置那母女二人。无论是二皇子余孽做的,还是那母女两个做的,都是因为我听命于皇上,扶持太子而招了他们的嫉恨。我用半生的隐忍、耻辱,还有妻离子散来忠君,换来的却是那么多家人差点被烧死。今天,咱们楚家要的是皇上和太子的一个态度,他们是不是要让臣子们彻底寒心!”
几个人商量了一阵,分头行动。
三夫人去宫里找皇后,把事情向她说明一下。太后现在身体非常不好,不敢用这些事去打扰她。
老侯爷去找他的老朋友哭诉,说因为了尘在城外住着时差点被二皇子的党羽掳走,不得已让她住进楚令宣在定州府的家里以利于保护。谁知那天马淑妃派内侍去骂了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气得了尘搬去城外的庄子,结果第二天夜里就出了事,连着了尘、大孙媳妇、大重孙女、二孙子、二孙媳妇,这么多人差点被烧死……
楚侯爷则是进宫找皇上和太子。进宫前,他还是拐弯去了趟公主府。
他来到正院,荣昭正站在炕上六神无主。马淑妃跟她说,不用怕,楚家人没抓到活口。无论无何,她们都不认。但她就是害怕,想到驸马的冷脸,她吓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她也是没辙了,才由着母妃用了这个下下之策……
她正想着,见楚侯爷来了。她笑着站起身说道,“楚郎,好几天了,你才来……”
话没说完,只见楚侯爷抬起手,那一巴掌竟然落在了她的脸上,把她打得一下子倒在炕沿上。
荣昭“啊”的一声叫起来。别说荣昭没想到楚侯爷敢打自己,连旁边服侍的嬷嬷都没想到驸马爷居然敢打公主。
她们吓得过去把荣昭扶起来,斥责楚侯爷道,“公主是金枝玉叶,驸马爷怎么能以下犯上!”
楚侯爷没理嬷嬷,用绫帕把手擦了擦,又丢掉绫帕。看着荣昭一字一字说道,“荣昭,你会为你自己做的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