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油滋滋,香喷喷的烤松鼠肉,邢有乾也忍不住一瘸一拐的去床底下翻出自己的弹弓来,刑有粮看着自己弟弟身残志坚的样子是又好笑又好气,
“你就算了吧,就你那准头还想打松鼠,何况现在还满身伤?”
邢有乾被自己亲/哥哥打击得立马就瘪了嘴,
“哥,你瞧不起人,人家昨天可没对奶奶认输。”说着说着还委屈得很。
刑有粮看着弟弟瘪着嘴的样子,也不逗他了,一本正经道,
“有乾,以后碰到比自己强的人,暂时的认输也没关系,哥哥不想你吃无谓的苦。”
“可是他们偷了小黑,我都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可是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挨揍,但是我们可以记在心里,等爹回来,我们就能要回来了。”
邢有乾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点了点头,
“哥哥你还疼不疼?”
“什么?”
“昨天奶奶也打你身上了,我记得的。”
“哦,不疼。”
刑有粮偷偷碰了碰自己昨天挨打的地方,悄悄呲了呲牙。年幼的邢有乾或许相信了大哥的话,可是坐在炕上一直注视着一切的邢悠悠全都看见了,大哥应该很疼吧,昨天晚上之所以趴着休息也是因为背上太疼了吧,真是傻哥哥,什么都自己抗,傻哥哥,傻死了。
估计是昨天被自己气着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田野一直都没有理睬自己,不管自己怎么没话找话这个小气鬼都置若罔闻,
刑有粮不打算用正常的招数,在下课的钟声敲响后,在教室里大声喊道,
“你是个小气鬼。”
“你说什么?”对方瞪着眼看着他,好像要吃了他。
“我说今天下午我家有打松鼠比赛,你来不来?”
“不来。”田野甩下两个字就走掉了。
田野走后,邢有粮开始犯起了难,他把校长交代的事办糟了,不但没和田野做成朋友,估计都快做成敌人了。
正在刑有粮坐在位置上发呆自责的时候,后面脑袋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我去。”田野站在刑有粮身后,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他。
“那好,等下还有一节课我上了就先走了,你放学后再来吧,要是找不到路就问问,清枫谷,那里只有我们一家。”
“你又逃课?”田野鄙视的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没逃课。”
下课后,刑有粮背上了娘/亲手秀的军绿色挎包,就准备往家走,哪知田野也跟了上了。
“你逃课?”
“彼此彼此。”
刑有粮不打算再和他继续争辩自己逃没逃课的问题了,只一边往家的方向走着,一边给这个一直不说话的闷罐子讲解着石墨村的种种,比如,我们夏天的时候会趁着暴雨天气出来抓鱼,比如收完谷子会上田里挖泥鳅,比如,我家有个粉嘟嘟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