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绵绵冬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带着点点寒气,宋氏一大早把付小健打发回去之后,就带着孩子们把付晓蓉的旧棉衣都拆了下来。
“都仔细着点,别把棉花剪到了。”宋氏一边拿着针缝补着小衣服,一边交代在一旁帮忙的孩子们。
“外婆,把有碎花的衣服都做给小妹吧。”刑有粮建议到。
“呵呵,好啊,到了夏天就把我们家小孙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咚咚咚,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下雨天的,谁跑山上来啊。”
宋氏心里疑问者,放下针线去开了门,门外面站着一个披着蓑衣斗笠的精瘦男人,宋氏看着他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你是?”
“哦,你是大富的娘吧,我是他们队的生产队长,姓陈。”
“哦,陈队长,请进吧。”宋氏把陈队长让进了屋,去厨房一直温着的小壶里舀了一碗白开水端给了陈队长。
“来,陈队长,天气怪冷的,喝点热水吧。”陈队长端着那碗热乎乎的开水捧在手心里,一直都没有喝。
宋氏捏着针头在头顶的头发上磨了磨,问道,
“陈队长,下着大雨还往山上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陈队长看着这一屋子老小,摩挲着手里的碗,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不知道开口后,他们能不能受得住,只好问道,
“有粮今天没去上学啊?”
“今天星期六,不上学。”刑有粮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回答道。
“陈叔叔,我爹在那边还好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陈叔叔来,就是和你们说你爹的事儿。”陈队长将手里的碗放到了一边的小木桌上。
“你爹,前天在堤坝上出了意外,从河坝上滚到西河里了。”
刑有粮急道:“那我爹有没有事儿?现在怎么样了?”
陈队长:“自打落水后,大家都找了两天两夜也没有找到大富,多半是出了事了。”
刑有粮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的,听不见外婆张着嘴在说什么,哭着吼道,
“陈叔叔,你骗人,我爹这么能干,我爹力气这么大,怎么可能游不上岸,我不相信你,我要去找我爹。”
陈队长一把拉住正往外冲的刑有粮,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