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沈家祖祠里灯火通明,祠堂的外堂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的一个老头子,正在劈头盖脸的训斥沈泽。
“你小子考个秀才,尾巴就翘上天了?整天出去花天酒地,还去青~楼跟人家争风!知府家公子啊,那对咱们老百姓来说,就是高居云端的人物啊,你也敢打?好不容易考到一个功名,就被你这样丢了。秀才啊,咱们沈家庄好几十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啊……”
老头子说到心痛处,拿起手中的拐棍儿,不断的往沈泽身上戳。
这老头儿看着犹如风中残烛似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刮倒!但拐棍戳在身上,谁痛谁知道啊!老头儿的拐棍不断的戳到沈泽身上,疼得他直龇牙咧嘴,这老头手劲儿当真是不小!
不过沈泽虽然被拐棍儿戳得生疼,却不敢闪避,他怕惹得这老头儿更加生气!这年头的宗族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大多数时候,宗族里的私刑,官府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不会管得。若是老头子真让人打自己个半死,自己怕是也没处去说理!
沈泽只能不断向旁边站着的五伯和八叔拼命使眼色,让他们帮忙劝一下老头。这两人路上被沈泽灌了不少迷魂汤,现在对沈泽的观感,倒是着实不错。
当下,五伯上前帮沈泽说话,道:“太公,小十六虽然没了秀才功名,但如今已经是县尊的师爷了。在县里很是说得上话,不比秀才差!也算是很不错了,太公不要打了!”
沈老太公听了五伯的话,不禁停下了手,瞪着眼问沈泽道:“县尊的师爷?这是真的?”
沈泽忙回道:“回老太公,是真的!”当下又吹嘘了一遍,县尊如何礼遇自己,还曾给想自己了一个刑房典吏做,自己不屑于干,极言自己如何被县尊看重。
听完沈泽的话,沈老太公抬手就又是一拐棍儿戳在沈泽身上,气急败坏的道:“你个败家玩意儿,县尊让你做典吏都不做,我打死你!师爷哪有典吏好,典吏起码还能免丁一人,免粮一石呢,你竟然不干,气死我!”
老太公没见过大世面,最多见过每年秋收后县衙户房来收税的一干吏员和衙役。在他眼里,一个在户房帮闲的书吏就已经很威风了,至于下来领头收税的典吏,更是威风,而且油水着实不多。只是收税时那“淋尖踢斛”的收入就不少。他听沈泽放着典吏不去做,去做什么劳什子师爷,自是不由的气愤不已。
“哎呦,太公您老别戳了!哎哎,您老不懂,典吏哪有师爷有前途,刀笔小吏而已!县尊可是承诺帮我恢复功名的,到时孙儿若能乡试中举,前程岂止一个典吏?!”
沈泽的八叔也在旁劝道:“太公,小十六做师爷确实比一个典吏更有前途。师爷可是县尊的亲信,可是一个典吏哪能跟县尊说得上话。若是小十六能恢复功名,到时再有县尊的提拔,前程必定不止一个典吏啊。”其实沈泽八叔也不怎么懂,这些话都是沈泽在路上给他灌输的。
老太公听了二人的话,当即收回了拐棍,默默的砸吧砸吧嘴儿,品味了片刻,才嘟囔道:“师爷好是好,可是眼前一时见不到实在东西啊。”
沈泽绝倒……这老家伙……太让人无语了。
“既然小十六你现在是县尊的师爷了,你就好好干吧,千万不要在荒唐了,再有下次,必定家法处置!”
“孙儿谨记老太公教诲,再不敢荒唐了!”
眼见老太公训完了沈泽,祠堂门口站着的那几个一直怒目瞪着沈泽的汉子,不禁开口,问道:“老太公,我们的地,也得让小十六给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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