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典史听完,一拍大腿道:“可行,定然可行。要不说沈老弟你脑子活呢!哎呀呀,哥哥我让你跟来,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啊!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沈泽不禁无语,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对我满眼崇拜,敬佩有加吗?这怎么佩服起自己来了!什么人啊这是?!脑回路太特殊了!
…………
既然有了主意,曹典史当即让几个衙役去喊裴桥村和董家庄两个村的村长过来。
两个村长来了以后,听沈泽说了他想的办法,董家庄的老村长不由得大赞:“妙啊,我们两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已经快上百年了,怎么就想不到这么一个法子呢!还是沈公子聪明啊!以前,我们只能望着从山谷中白白流过的永康河水空发感慨,回过头来却要为了小泥河的那点水打生打死,当真是……唉!”说着,老头重重的叹了气,也不知道是感叹自己村里的人想不出这办法,还是为这么多年来死于争水械斗的人悲哀。
裴桥村的老村长也道:“沈公子这个主意实在是解决了我们两村的大难题啊,老夫代裴桥村的全村老少谢过沈公子,请受老夫一拜”,说着老头就要跪倒。
董家庄的老村长董老头见裴老头要拜,自己也不能含糊,也要上前跪拜。
沈泽忙拉住两个老头,这么大年纪了给自己下跪,实在是……你们敢拜,我也不敢受啊,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两位老人家,这千万使不得的啊,在下只不过出个小主意,如何当得起两位老人家大礼!”
“当得,当得,你这一个小主意,却当真是救了我们两村无数人命啊!”
两个老头梗着脖子,还是坚持要拜,沈泽好不容易才劝住。
眼见不能拜,裴老村长对董家庄的董老村长道:“董老头,我们为了争水打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有了沈公子这个法子,我们以后大概是打不起来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立一个祠堂,塑上沈公子的泥像,时常祭拜,让后生们世世代代记住沈公子的大德吧?”裴老头见沈泽是读书人,估摸着读书人好名儿,是以有此提议。
董老村长道:“嗯,这主意我看行!”
沈泽无语,他娘的我活的好好的,用得着你们立祠堂祭拜嘛!再说,这生祠他娘的可是九千岁魏公公的招牌啊,你二位这么不胡闹嘛,让我抢了九千岁的专利还行?
沈泽连忙止住两个在那商量给他立祠堂的老头,说道:“你二位这份心意我领了,可是这事儿万万不可啊。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个村子若真想立,那不如一起在此立块儿碑吧,嗯,就叫“化干戈为玉帛“碑。到时,在碑上刻上事情的来龙去脉,让后人记住以前没有这水车和水渠时的日子,是何等的艰难,用以警戒两村后人们一定要谨记共同善加维护这水车和水渠吧!嗯,当然,若是在讲述这石碑的来龙去脉时,小小的提一下我的名字,我也是不介意的,哈哈,玩笑,玩笑!”
“使得!”
“好主意!”
两个老头一听这主意好,不禁抚须称善。
…………
既然有了主意,就得赶紧行动,春种时节不等人啊。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水车的勘查安装之事!
现在既然械斗之事已经解决,曹典史便让大队的衙役回城去,并让他们向张知县汇报这里的事情,顺便请求张知县调拨几个会做水车的匠户来,帮忙制造和安装水车。
兴修好水利,这也是一县很大的政绩!如此好事儿,自然不能让县尊大人分润不到功劳,相信知县大人也很沈意派匠户来的!
把那些衙役派回去后,曹典史则带着几个的亲信衙役和沈泽一起去董家庄准备的酒席喝酒。
沈泽需要留下帮忙指导安装水车和水渠,到时曹典史自然也要在旁安排调度一下各方人手,是以他们都暂时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