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看到这唐伯虎的春~宫画,想到的好主意是,若是这《金~瓶~梅》刊印之时,再在其中配上几副唐伯虎根据情节作得惟妙惟肖的春~宫画插图,那肯定更加畅销啊。
嗯,沈泽觉得自己还可以跟他合写,毕竟人家是大才子,这文笔肯定比自己强很多,而且他是大明土著人,对这时期的风俗人情和地方俗语等,定然比自己熟悉。到时,可以自己出故事,唐伯虎执笔,大不了到时赚了钱,一人一半便是,也不亏了他。
如今唐伯虎整天想着筹钱买那桃花坞别墅,沈泽觉得跟他合计这赚钱的事情,他一定会答应的。
这可是能赚不少钱的门路,想到此处,沈泽不由的喜上眉梢。
高昱没注意到沈泽的神游物外,看着唐伯虎画得的这幅惟妙惟肖、意韵生动的春~宫画,不由的连连点头。
“子畏兄的笔法当真是厉害,只是寥寥几笔,却正恰如其氛,把这人物画得鲜活无比!”
?唐伯虎画的起劲儿,听闻高昱的话,眉飞色舞地道:“这美女想要鲜活,其是除了这笔法外,更为关键的是这美女本身要有能鲜活的潜质。这美女也分好多种,并不是都能画得鲜活的。美女之静,娴雅幽洁;美女之动,翩若惊鹤;美女之雅,温婉缱绻;美女之媚,娉婷万种。大家闺秀、名门仕女,一般具有这美女之静,美女之雅,但是她们囿于自己的身份,却很少这美女之动,美女之媚。
云姑娘虽然貌美,但这还不是为兄最看重的,她的神韵才是为兄最喜欢的。她本身修养很高,因此具有了这美女之静,美女之雅,又因为出身烟花之地,从而又有了这美女之动,美女之媚,实在是入画的绝佳美人了啊!这四样美女之美,可不是随意一个烟花女子可具有的,云姑娘的姿态神韵实在难得。
呵呵,当然为兄说得这些理论,是说得画为兄现在画的这种、也是最擅长的这种‘仕女画’是用得,若是普通仕女画,则美女之静,美女之动,美女之雅,美女之美,得其一样,便可入画,并不需要为兄如此高的要求。”
高昱听了唐伯虎的话,不由的连连点头,道:“子畏兄高见,时庸受教了!”
很快唐伯虎画完了,又把这幅画上了色,一幅栩栩如生、气韵生动,令人看了浮想联翩的“碧荷丛中船震”春~宫画便作好了!
………………
云亦菡见唐伯虎作好了,不由的上前想要观看,却见唐伯虎立马就要卷起来。
云亦菡不由的笑着制止唐伯虎的动作,道:“这墨迹和颜料还没干呢,唐公子这就收起来干嘛,不怕污了画吗?再说,奴家还想看看唐公子画得如何呢!奴家可不愿一个丑丑的奴家,以后陪着唐公子!”
唐伯虎有些尴尬的用手遮着那画道:“云姑娘定然入画是极漂亮的,不用看了吧?!”
云亦菡笑着打开唐伯虎那正在遮着画中那人物的手,脆声道:“奴家看看这画有什么打紧的?!”
说着,云亦菡低头去看唐伯虎画的那画,一看之下不由的脸上霎时飘起满面的红云,连耳根都红了,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样子。
沈泽本以为云亦菡肯定会生气呢,正准备看唐伯虎笑话呢!
但片刻之后,却见云亦菡抬起头来,虽然依旧满面娇羞的样子,却并没有怒容!她朝着唐伯虎娇嗔道:“唐公子你坏死了,怎么能把奴家画入这种画呢?”
唐伯虎赔着笑解释道:“在下这不也是为了云姑娘扬名吗?日后那些文人雅士见了这幅画作,不知道会有多少慕名来拜访云姑娘呢!”
云亦菡咬着嘴唇道:“是吗?那奴家就姑且信你一次!不过这画还缺个题跋诗文啊?”
云亦菡见到这画虽然害羞至极,但是却也见这画画得自己确实风韵动人,怕是别人见了,真得会被撩动心弦,慕名来拜访自己,到时说不定不但不会对自己的名声有损,还会有所增益,是以也就没有责怪唐伯虎。
她不但没有责怪唐伯虎啊,还希望他题上一首出彩的诗文作为题跋,以便为这幅画增色,也让别人看了更加难忘!
唐伯虎笑道:“确实,刚才时庸已经作了一首了,那这次题跋的诗文,就交给文浩吧。”
沈泽本来是不想题的,但是想到还要和唐伯虎练手创作这《金~瓶~梅》,还得和他搞好关系,自己可还指着他发财呢。
正好沈泽见那到“船震”春~宫画中,那碧绿荷叶遮着美人腰臀的画面,忽地脑中闪过后世见到的一副石涛的也是描绘荷花的画作上的一首小诗,用在此处倒是恰如其氛。当下沈泽不由得笑道:“那小弟就献丑了,姑且吟上一首吧,三位不要见笑。”
当下沈泽朗声吟道:“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唐伯虎听了不由的大赞道:“好诗,好一个荷花遮却美人腰,文浩这小诗当真是和为兄这幅画作珠联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