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一共花了二十多块,我表示自己请客,郑秀敏没再坚持。
我们给小邵和俩道人带了早餐,郑秀敏就对小邵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站在郑秀敏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些眼熟,但这中“眼熟”不是普通的眼熟,好像是我在记忆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她。
这里说明一下,因为缺血,我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失忆,而且是大面积失忆,我的记忆只保留从遇到马建民开始,也就是说我在那之前的人和事都不记得了。
郑秀敏跟韩乐有近十岁的年龄差距,就连身材也不同,不过却有相似之处。
小邵很快就驾车赶来,我们上车后,他表示这地方停车位太难找了,郑秀敏替他开车,我把豆浆油条递给他。
郑秀敏把车开到了天津路上,清晨的古城西安,如同晨练的老者,虽然年迈,但仍充满活力。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郑秀敏把车开回了菜市场,就看到胡半仙已经在等候了,他们俩上车,我就道:“把你们买到的西贝货拿出来让我检验一下!”
沉溟道人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串紫水晶,我仔细检查了一下,道:“虽然有些残缺,但对于一个昏迷的小女孩足够了,也但愿韩乐能够早些苏醒,恢复正常!”
郑秀敏驾车往陆军医院返回,沉溟道人和小邵留在车内,郑秀敏去向齐院长道别,我带着胡半仙进入病房楼,让他先去脑神经科等我。
我换好了白大褂,就参加晨会,然后跟着卫老师查房。
来到韩乐的病房后,这对夫妇俩更加憔悴了,韩乐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韩乐的父亲就将我单独叫道了阳台上,向我低声询问:“袁大夫,你们有把握治好我女儿的病吗?你给我个准话,我们能耗得起时间,我女儿可耗不起啊!”
我就表示:“你要相信我们,你再观察两天,如果韩乐还没有好转,你们就转院治疗!”
查过房后,卫老师也是疑惑不解,道:“韩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可我明明已经在对症治疗了,可就是不见好转!”
我表示再去看看韩乐,他同意了。
出了医生办公室,我找到了胡半仙,示意他准备行动。
我特意把自己的白大褂让他穿上,就带着他进入了韩乐的病房内,向韩乐的方面介绍:“这位是医院著名的精神科专家胡老师。”
胡半仙也故作深沉,道:“我需要为病人再作一次检查,希望你们能同意!”
韩乐的父母点头同意,就往后退开。
胡半仙道:“病人脸色发黑,就是被外邪入侵,邪祟缠身的迹象!”他翻开了韩乐的眼皮,介绍:“病人的眼球瞳仁缩小,是在做梦的表现。”
接着他从韩乐的脖子下拽出了这串紫水晶,让我用身体挡住,他迅速调了包,拿着假冒的紫水晶向韩乐的父母询问:“病人身上的这串紫水晶是你们给她买的吗?”
韩乐的母亲忙解释:“不是,是我们来西安时,在火车上,她自己捡到的,然后就爱不释手!”
我也证明了这一点,胡半仙将紫水晶交给了韩乐的母亲,叮嘱道:“这串东西对病人的恢复不利,你们把它单独收好,别再让病人接触了!”
韩乐的父母忙应了,胡半仙就从口袋内摸出了一枚药丸,趁众人都不注意,塞入了韩乐嘴里,然后又将一张道符塞到了病人的枕头下,就告辞离开。
出了病房,来到楼梯口,我就向他索要紫水晶,胡半仙忙按住了口袋道:“我如此卖力冒险,总得有所回报吧?”
我就表示:“你赶快把东西给我,否则我就把你扭送保卫科!”
“袁大夫你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我从他身上硬夺回了白大褂和紫水晶,就带着他乘电梯下楼,跟郑秀敏会合。
我向沉溟道人询问:“紫水晶已经调包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溟道人把紫水晶从我手里接过,道:“病人的一切病源皆是因此而起,没了这,她的病情自然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