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狱中,当你软弱时,处处皆敌人,这里从来不因为你是弱者而同情你!
一名黑人狱警将我跟亚裔囚犯带到围墙处的化粪池旁,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清理这座化粪池。
在这些囚犯中,我没有见到泰国人,领头的是一名韩国人,名叫车闵书。
跟我低声交谈的这个二代移民叫陈安身。
“你们俩中国人别废话,赶快开工!”在我们俩低声交谈时,工头开始向我们呵斥,陈安身忙将铁锹放在了池子边,他将口罩扎好,跳入了池子里,剩余的囚犯也跟着戴好口罩,跳入化粪池。
我愣在池子边不愿下去,里面蠕动着白花花的蛆虫令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般想吐。我转过身,对着池子边的空地开始呕吐。
车闵书用一根橡胶棒敲着我的脑袋呵斥:“别在这个时候装病,赶快下去干活!”
我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闭上眼睛,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远远的朝我望来,看衣着打扮正是娇伊的妹妹左伊。
车闵书不断用橡胶棒敲打着我的后背,我登时怒了,就睁开眼睛,回应:“住手,你别再打我,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方露出了讥讽的表情,道:“钢铁战士,好威风啊!我好怕怕,别人都在化粪池里干活,你凭什么歇着!”
我就质问:“你不也没有干活嘛!”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对我嚷道:“你立刻下去干活,否则我就把你推下去!”
这些囚犯都泡在了粪池里,用铁锹将粪水往池子边上挑,一股恶臭在空气里弥漫。苍蝇和蛆虫开始往我袭来。
车闵书捂着鼻子,用橡胶棒指着我,准备再次发威。
我一把抓住了他手里的橡胶棒就往外夺,对方嚷道:“你居然敢抢我的棒子,想造反吗?”
他也用力往回夺,我一松手,诳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退到了池子边,踩了一脚的大粪,登时暴怒了。
我握紧了铁锹,向他示威,他被我吓了一跳,习惯的往后退去,一个失足,就坠入了池子里。
池子内的囚犯忙用铁锹将他扶起,岗楼上的狱警看到了这里的情况,立刻用对讲机向沃伦传达。
沃伦拿着电击棒迅速赶来,指着我呵斥道:“蹲下,你想要造反吗?”
我丢掉了铁锹,蹲在地上。
车闵书从粪池里爬了上来,就朝我扑来。我立刻从地上跃起,躲避他的攻击。
沃伦忙也朝后退去,躲避着他的来袭。
哨声大作,车闵书追着我,我加快了脚步逃避,从岗楼上射来一枚子弹,击在了我身前的泥地上,爆出了土屑。
雷波和萨利闻讯吹着哨子火速赶来,用电击棒将我和车闵书隔开。
我被押入了禁闭室内。
这座禁闭室还不如安乐堡的囚室。那里至少还有一尺见方的小玻璃窗透光,这里完全是漆黑的,一股浓浓的尿臊味弥漫,蚊虫嗡嗡的绕着我的身边,这里又闷又热,如同蒸笼,我又穿着不透气的塑胶衣,汗水如同落雨。
这时我的脑海里再次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心静,气和,与世隔绝!”
对于这个男人的声音,我无法拒绝,就在地上端坐,然后闭上眼睛,开始静心养神。禁闭室外空无一人,对面也是一座禁闭室,不过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