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是不在,怎么会放心你和琴儿?”符坚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符坚,你还真够厚脸皮的。像你这种灯泡,该有多大?我恐怕晚上都不用点蜡烛了。”慕容秋思很不爽地说。
“灯泡?那是何物!”符坚被他这说法弄糊涂了。
“就是碍事!”慕容秋思没好气地回答。
“好了,可以吃了。”符坚还想说话,周玉琴已经开始上菜了。
“怎么样?秋思,我现在有你快了吗?”周玉琴上好了菜,坐下来,笑嘻嘻地问他。
“比我快了。”慕容秋思温柔地回答。
“咳咳,”符坚咳嗽了两声,还真把他当空气了?“我还在这儿呢。行了,先尝尝琴儿的手艺吧。”
“符坚,你呆在这儿,就不担心你的朝政出什么问题?”慕容秋思忽然问。
符坚夹了一只虾,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然后吐了壳。“味道还真不错。这不用你担心。朕放了王猛,有他在,加上柳一石。朕用不着担心。”
“柳一石?呵呵。”慕容秋思笑了笑,这时候,周玉琴给他夹了一块鱼肉。慕容秋思冲她温柔地点点头。顺手帮她剥了一个虾壳。接着说道。“柳一石不是个简单的人,无论气质还是才能。符坚,你就不怕他夺了你的王权?”
“哼。”符坚冷哼了一声,刚刚他两的动作让他很不爽,好像他是来这家夫妻家里做客一样。“他想要就给他咯,慕容秋思,你也是皇族。朕听说你拒绝了当时的前燕君主慕容瑋的赐封。以你的才能,取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你都能放弃,要不朕也学你,要美人不要江山?”
“慕容瑋?呵呵。”慕容秋思嘲讽地笑了几句,接着很闲散地说。“我可没有断袖之癖,我要娶的只有琴儿。”
“你…”,符坚到被他这句话噎住了,他是在讽刺他被天下人传为笑话,说他搞龙阳断袖之癖。不过,转念一想,又没那么生气。“慕容秋思,什么时候你也学着油腔滑调,话不着边际了?不过朕还真是那样的人,说不定啊,琴儿不是女人呢?”
“咳咳……”周玉琴本来在吃着鱼肉,这可好,这两人没头没脑地互损,扯到她头上了。“别烦我,你们一边儿吵去。我还要吃东西呢。”
“琴儿呀,你究竟是不是女的呢?还是说跟朕一样是断袖之癖?”符坚却不放弃,死皮赖脸地开始了调侃。
周玉琴先是瞥了他一眼,想要还他一句。宛竹居的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树叶抖动的声音,现在并没有风。慕容秋思和符坚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外面。
“我去看看。”慕容秋思早就觉得有人在那里了。这时候便起身前去查看。
符坚继续吃着菜,似乎没有要同去的意思。周玉琴看了看他。有点不想跟他单独待着,又有些担心慕容秋思。刚想要起身出去。只听到符坚淡淡的声音,“放心,以他的武功。除了柳一石以外,没什么人能够轻易伤到他。外面的人不可能是柳一石。”
“符坚,你究竟要和我们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你难道真的不关心你的皇宫,你的江山吗?”周玉琴话说的很直接。她也不想拐弯抹角,符坚是个奇怪的人。拐弯抹角的,说不定他又会说出什么没头没脑,断章取义的话来搪塞自己。
“琴儿,我想吃龙虾。”符坚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有些孩子气地望着她。
“你自己不会夹啊?”周玉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她就知道符坚不会告诉她他的打算的。
“没剥壳怎么吃?”符坚望着她,一脸无赖地说。
“你,你个混蛋。你没手阿。”周玉琴被气到不行。这符坚究竟是皇帝还是无赖?
“琴儿,我这伤还没好呢。我……”符坚说着想要起身。
“打住。符坚,你还无赖上了。我服你了,你赢了,我给你剥。你坐那儿别动。”周玉琴知道他想过来,只好妥协。夹了一个龙虾帮他剥壳。
“嗯,琴儿真好。这才像是朕的女人嘛。”符坚满意地点点头道。
周玉琴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对我一般都称呼‘我’的吗?怎么?想念你皇宫的生活了?”
“你发现了啊?琴儿,”符坚开心地继续道。“称呼我,是不想以皇帝的身份威压你。现在改称呼朕,是想告诉你。我回皇宫的时候,你就是皇后了。”
“你……”周玉琴找不到什么话来回应他,只得把剥好的龙虾扔去他碗里。气呼呼地瞪着他。可是,心里顿时有些慌乱,是啊,她发现了。符坚对着她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称呼总是‘我’,对别人才用‘朕’。这像是对她的特殊态度。符坚抛却江山的在这里守着自己,无论自己愿不愿意,甚至经常语出伤人,符坚依旧。他对自己的爱深到了这个地步,所以她也不忍心再伤害他。白天的时候才会手下留情。但是,她已经有了慕容秋思,接受不了符坚。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