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慕呈延笑意温和地跟家人介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当时的郁晚被哄得一愣一愣的，觉得慕呈延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她。
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
“程先生，我是慕氏集团的慕晏明，这么晚来找您打扰了。我刚刚从外地回来听说我儿子慕呈延因为无意冒犯了您进了警局，我想……请您高抬贵手，放小儿出来。”
慕晏明向来慈善温和，以前对郁晚也很好，总是教导慕呈延要对郁晚好一点。
郁晚看着眼前的慕晏明心底有些酸涩，慕呈延算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今天却进了警局，慕家人英爱都急坏了。
“无意冒犯？”程祁东金丝边眼镜后的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能够将人看穿。自带着一股魄人的气场，让人心生畏意，“你儿子差点欺了我的女人，我送他进警局已经算是心软。”
郁晚是听说过程祁东在商场上的手腕的，他做事对人向来不近人情，她略有心惊。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慕晏明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终于瞥到了一旁站着的郁晚，他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异样，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下一秒，眸光变得黯淡了下去。
“郁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慕晏明并不知晓当年慕呈延拒绝帮郁晚证明清白的事情，只知道郁晚因为故意伤人罪去纽约坐了两年牢，慕呈延和郁晚也因此分手。
郁晚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站在程祁东身边的时候觉得有些不适，他的余光仿佛一直在紧紧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遁，只能够直直地看着慕晏明说话。
“前段时间回来的。慕叔叔身体还好吗？”
“好。”郁晚只是客套话，慕晏明在商场混迹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
程祁东看着郁晚的眼神微有波澜，面色沉了沉，开口的时候带着一股浓浓的不悦。
“商场上都说慕总为人和善，怎么不知道教教儿子好好做人？既然慕总不教，我就代劳了。”程祁东伸手扯了扯脖上的领带，嗓音华贵，却略带着一股痞味。
程祁东这个男人并不是死板的商人，他给人的感觉稳重，成熟，有时候却又自带着这个年纪成功男人的嚣张。
“程先生，等我儿子出来之后我一定好好教他，让他向您赔罪。”慕晏明在B市的权势也不小，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低三下四地求人。
但是程祁东不吃这一套：“管家，不早了，送慕总出去。”
郁晚见慕晏明堪堪就要被撵出去了，心底有些不忍。即使慕呈延对不住她，但是慕家父母却是没有错的。她皱眉看向程祁东：“程先生，要不……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她小心翼翼开口，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