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是大学同学?
季邵想到这一层关系就觉得异样,如果他们真的是大学同学,大哥跟顾和之间现在碰面怎么一点尴尬都没有?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季捷在法律上,也理应当叫顾和一声后.妈。
季邵皱眉,从小到大他跟季捷就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也是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但是季邵却是从小就挺崇拜自己大哥的,季捷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很有担当。
“阿邵,这段时间医院里面忙不忙?”季捷看到季邵进来了,将随口问了一声季邵。
季邵走到了沙发上面坐了下来,随手拿过了一本医学书籍,佯装在看书地翻了几页,其实心思却完全都不在书上,随意开口:“老样子,医院里嘛,总是会有突发情况,总是睡不好。”
顾和听着季邵说话,别过头去看向了季邵,这段时间的接触,顾和慢慢地发现季邵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只不过他的责任心都被隐藏在他顽劣的皮囊下面了,等到他穿上白大褂,似乎瞬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几天季邵住在她的病房沙发上面,有至少两次大晚上睡觉被手机吵醒,是医院里面突发了情况。
像外科这样的科室,是非常容易出意外的。只要他负责的病人出了意外,他都必须要过去。
“干几年医生,就回到季氏去吧。现在爸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我在海外,顾和一个人在季氏忙不过来。”季捷起身,给顾和倒了一杯水。
季邵的目光落在季捷拿着水杯的手上,双腿交叠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书:“我不适合做那种行业,医院比商场要简单地多。另外,就算我想去季氏,后.妈应该也不会允许吧?”
在季邵眼中,顾和是典型的商人,她多么觊觎着季氏的财产,怎么舍得让他回去?
顾和也不为自己辩解,是懒得辩解,只是别过头去跟季捷说其他的话题。
*
病房外面,程祁东走向了郁晚。
郁晚坐在公共座椅上面,闲适淡定地抬头看向了程祁东:“程先生,你刚才偷偷地,跟季邵说什么悄悄话了?”
“一些私事。”程祁东转动了一下左手腕上的腕表,调整了一下舒适度,走到了郁晚身旁坐了下来。
医院走廊上面混杂着各种味道,药水儿味和福尔马林味尤其重,各种气味糅杂在一起的时候有些冲鼻,但是郁晚身上隐隐的香气钻进程祁东的鼻腔里面,才让他觉得周遭的味道没有那么难闻。
“关于谁的?”
“女人。”程祁东戏谑着开口,他很喜欢看乔郁晚炸毛的样子,活脱脱的,像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