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嘿嘿笑了两声,道:“都一样,不过这位公子似乎不太好惹,陆掌柜也叫我不要去惹那公子,不好惹,我惹他做什么?我李风云可是本分得很……”
“才怪!”杜如月白了他一眼。
莫轻言微微一笑,道:“接着说。”
李风云也不与杜如月计较,道:“后来,那个姓张的脑袋就被人砍了下来,没人看到是谁动的手,至少在场的人都说没看见。那些个老酒鬼,我倒是蛮熟,你要是问话,我带你去问便是,至于他们肯不肯说,又有多少是实话,我可说不准。只是可不要惹他们,其中有几个很不好惹。”
莫轻言笑道:“我惹他们做什么?只查这件案子,追回那件东西。”又颇有深意地望了望杜如月。
杜如月明白莫轻言的意思,道:“最多我不说话便是。”又好奇地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这般重要?”
莫轻言脸上露出几分难色,道:“是一副画,你莫问那么清楚,这是朝廷机密。”
三人又计议了一番,清平镇离他们出洞的地方,还有三里多地,不过此时天已晚,李风云带着三人回到了苦竹寺。
苦竹寺不大,只有一间大殿,便是大雄宝殿,鼎盛时候,曾经有七八个和尚,如今已经荒废了三十多年,寺庙的和尚在早年便死的死逃的逃,三十年下来,早已经是破败不堪。
大概在三年前,清平镇来了个大头和尚,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逃到这清平镇,霸占了这苦竹寺,却懒得收拣寺庙,也不拜佛,没东西吃时才会拿着一根分量不轻十分唬人的青铜禅杖,托着一个破铜钵四处化缘。
在清平镇这种地方,一个大头和尚想化到缘,本应该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奇怪的是,但凡这个大头和尚去化缘,清平镇的那些个恶霸居然没有人不给的,这让李风云十分奇怪。
本以为这大头和尚本事很高,可是跟他打了几架后,李风云发现,这家伙的本事并不算太高,只是比他强那么一点点,每次打完架,李风云固然是遍体鳞伤,这大头和尚也强不到哪里去,脸上也挂会着两只黑眼圈。
所以,李风云才敢明目张胆地搬到苦竹寺来。
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自然打架的机会也多了起来,隔个三两天,两人就会干上一架,两人本事虽相差不大,说也奇怪,李风云还从没有赢过他,打着打着,李风云也烦了,每日躲着他走,偏偏这大头和尚没事就爱来招惹他。好像不揍李风云一顿,自己也挨上几拳,他身上便不自在。
当然,如今有了宝刀幽影,李风云也不太惧他了,若那大头和尚敢来招惹他,了不起手起手起刀落,砍下那颗大肥脑袋当球踢。
苦竹寺的半扇大门在夜色中被风吹得“吱呀呀”乱响,不时“砰砰”地砸着门框,四周的院墙已经坍塌了小半,大殿还算完整,不过已经被那大头和尚占据了,不许李风云进去。李风云住在后院的一间破败僧舍之中,也只是勉强能遮风挡雨。
才进到跨入到院门,便闻道一股酒香从大殿中飘了出,隐隐还有一股烤肉香,大雄宝殿中还有火光透出。
“娘的,每天喝酒吃肉,过得比老子还逍遥自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和尚?”李风云忿忿不平地道,带着两人绕开大殿,直冲后院走去。三人一天没吃东西,闻到这酒香肉香,肚中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好酒,好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人生这般,西天极乐世界俺也不去!”仿佛是故意在气李风云,大雄宝殿中传来那大头和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