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懊恼不已,一时粗心,竟然叫这家伙撞刀自尽了。
孙贯叹道:“算是一名硬汉子,李都尉,还望你能看在白虎堂的份上,看在典护法的份上,救我逍遥堂一救!”
李风云叹道:“救一定是要救的,不过合荆柯寨和风云营的兵力,也不过才不到两千人,郭将军又已经离开,而契丹人究竟来了多少人,有多少高手,情况都不明朗,如何去救?”
孙贯眼光一黯,他也知李风云说的都是实情,不过九死一生冲出重围,却得个这样的结果,他又如何甘心?
挣扎脱李风云的搀扶,孙贯忽然跪倒在地,大声哭道:“李都尉,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当日你凭借着两千人马,去偷六万人的契丹大营,都能将契丹人打得丢盔弃甲,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你是不是还在怪刘堂主?我代刘堂主给你磕头赔罪,求你帮一帮我逍遥堂吧!”
李风云轻叹一声,心道:“我哪有那本事,那天偷营成功,是因为连续两场败仗,契丹兵马的士气已堕。”
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李风云只得道:“救一定要救的,这样吧,孙执事你包扎好伤口,把详细情况跟我说说,我亲自去小阳岗周围走一趟,你随我的亲卫转回荆柯寨,向白堂主、典老哥说清楚此事,让他们立刻起兵,来援小阳岗。
唉,可惜,我刚刚得罪了李守贞,否则或许可以向他求一支援军。”
孙贯闻此,眼下之计也只能这般,孙贯取出一只令牌,交给李风云,道:“李都尉,此去十分危险,如若有事,可凭这令牌找周围的绿林朋友相助。”
李风云看了看那令牌,认出那令牌原来是天策府的虎贲令,凭此令牌可号令各地的天策府的弟兄。当初周纵云曾送给他一枚,可惜那时他不知这令牌的作用,转送给了王审琦,后来被天策府收了回去。
两人又计议了一番,李风云纵马赶往小阳岗,而李风云的亲卫护着孙贯赶回荆柯寨。
日暮时分,李风云已经又走出了百余里,离小阳岗不足五十多里地。见天色渐黑,山间正有十几间茅屋,李风云拍马走了过去,打算打探一下情况。
跳下马来,叫了几声,那些茅屋中无人回应,整个小山村似乎没有一个人。
李风云推开一间茅屋的门,只见茅屋中空荡荡并无一人。
“不对!”李风云心中惊疑,这些茅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有人居住,此时正是日暮时分,怎么没有一间茅屋升起炊烟?这其中必有变故。
正要抽出幽影宝刀,心头警兆忽生,李风云急忙一矮身,顺势一滚,只听“嗖嗖嗖”数只雕翎破空之声,贴着他的身子飞过。
“什么人?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李风云厉声喝道。
“你这样的狗腿子,个个该死,难道还讲什么江湖规矩?”有人怒声答道。
“阿豹,莫要回答他的话!”有人小声道。
话音未落,李风云已经确定了袭击他这几人的位置,纵身从狭小的窗口跃了出来。
“嗖嗖”有是数箭,哪里射得中李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