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浊清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岂不是给新酒灌满了吗?”
看着眼前这情景,脸上笑意愈浓,说道:“古人有以《汉书》下酒,今日我倒是可以以周殇杀鬼入诗,妙哉妙哉!”
话罢,便是真的吟起诗来,曰: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鬼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发愤去函谷,从军向临洮。
叱咤经百战,匈奴尽奔逃。
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
羞入原宪室,荒淫隐蓬蒿。
吟到兴起,不禁拍手叫好:“好好好!李太白这《白马篇》配上周殇这杀鬼,果真是相得益彰,妙哉!妙哉!”
“吼!”一声怒吼突然响起,原来是方才那只独目大鬼!
“孽畜!等不及受死吗?”上官浊清也向其喊说道,“不过只是梓桑哥凝聚的一个幻想,还真把自己当什么货色!”
“吼!”那独目大鬼大怒,大手如排山倒海一般朝上官浊清拍来,誓要将上官浊清拍成一团肉泥。
“书生!我们该怎么办啊!都怪你!话这么多!”年纪方少的高子明嚷嚷个不停,看他那个样子,险些都哭出声来了。
上官浊清却是很是淡定,笑道:“这个只不过是一处幻象罢了,虽然也会有痛觉,但是却对我们造成不了多少伤害的……”
上官浊清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大手就已经到了!
“啊!”高子明的叫声有些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一点事情都没有……”上官浊清本还想继续打趣道的,但是此刻却是突然止住了。
二人没有丝毫事情,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一切都是幻象,而是因为在那个大手之前有一个人。
周殇还记得,那一夜,在大鬼面前。自己身前也有一个人。
虽然那人现在不在了,但是周殇却一直没有觉得她离开了。
周殇也挡在这大鬼的前面,也是像那个人一样。
“张老师……你好啊!”
我们昨天才见面,却是好久不见!
周殇的刀,燃烧了!
无数丛火焰在刀身上闪烁,好像是无数个舞者,在刀尖上舞蹈。
她们的舞蹈是在痛苦中进行的,但是她们的舞姿却是在美妙中展现的!
“这是「火」?”上官浊清已经给眼前这景象所震惊。
大鬼,在如此的辉煌中走向灭亡,在火焰中化为乌有。
高子明已经几乎无法言语:“这……这是……这是将级的大鬼啊……”
大鬼一去,百鬼消散。
天,恢复明朗透亮。
周殇提着那柄细刀,站在这日光之下。
四周,清明一片。
周殇的刀上有火焰,在风与光中闪烁明亮。
也是在这风与光与火焰之中,周殇一人独立。
似舞者,似王者。
上官浊清低声呢喃: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云曦、梓桐、东篱……我等已可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