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个屁命!”姬余手狠狠一挥,袖子在空气之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听着便是瘆人,“你儿子的命有值得饶恕的地方吗?你有什么资格让孤饶他的命?孤之外祖做错了事尚且回家种地,孤之二舅虽逃亡在外,一朝被捕定然杀鸡儆猴,你儿孤纵容已久,不过看在王后面上,是你们张家自己给脸不要!”
张子轩哭了起来,他怎么就忘了姬余是个没教养的主儿,只会蛮干,毫无套路可言。他还想着仗着女儿是王后能够保住儿子,所以才让他过得自由肆意,可是如今看来,真的是害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没有成亲,他们张家还没有后代啊!
姬余下令:“赵含休,就以你为此案主审,把张哲瀚抓回来,该怎么判怎么判!”
最好给张哲瀚杀了,省的这个老厌物每天都飘飘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给王后一个打击,看她在宫中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张家以为他们的那些勾当他姬余不知道?王后戕害他的子嗣,给后宫嫔妃下避孕药,张子轩则肆意拉帮结派、排除异己,张哲瀚大肆敛财、枉顾王法,只有跟着高睿渊的张素佳和高子骞还算是个东西,可惜张素佳又上不了台面,天天叽叽歪歪闹着和家里一穷二白的高睿渊和离。
既然要集权,自己的母家都动手打了,那还没有胆子打不是母家的权贵吗?
赵含休唱喏而去,他最喜欢杀人了,尤其是坏人,他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折磨这个坏蛋张哲瀚,这样才能让自己爽、让老百姓爽。
张子轩在朝廷上哭得晕了过去,被人抬回去的。张素佩马上就听说了这个消息,哭着跑去,在御书房里坐着,姬余到了御书房门口,弘文赶紧摆手,姬余便知道是张素佩来讨说法求情了,赶紧就跑,他这次第还是去找的萧珑,萧珑跟张素佩不对付,她自然有办法在姬余转移目标之后打得张素佩不敢还手。而且萧珑如今是宫中母家最强大的了,若是张素佩一招走错被废,那萧珑可是王后的不二人选,冲着这一点,张素佩都会跟萧珑死磕到底。
且说赵含休哼唧着美丽的歌谣回家,才一进门,还未来得及卸去包裹和外衣,脸上便挨了一拳,他的身子腾飞出去,摔在院子里,听得耳边风生水起,便又挨了一拳。等第三拳要过来之时,赵含休一个扫堂腿,逼得那人后空翻躲开,赵含休随手抄了一支木棍打起眼前人,一边打得他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一边破口大骂:“打我、打我?打我!你个学会猫本事就要杀师父的老虎崽子,你的本事都是老子传的还跟老子较劲,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薛斓给赵含休打了个疼,他怒火中烧,抬手握住那木棍,用力一捏,木棍断了,赵含休一愣,腹部便挨了一拳,疼得直不起腰来,薛斓趁机一顿暴打。赵含休被打了个臭死,好容易寻到反击机会、揪着薛斓的衣领给他丢出去,双方这才缠斗在一起,互相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分上下,急得赵千晴在一边哭,薛氏在那劝。最终两个人都没有力气了,这才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赵含休由千晴给他上药擦脸,而薛氏则去照顾薛斓,一边擦拭一边责怪:“你也真是,无缘无故打你姐夫做什么?好容易去上朝的。”
薛斓一下子坐起来,指着赵含休便骂:“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但你扪心自问,姐姐亏欠你没有?这个家都是姐姐在支撑,不然能有你今日的逍遥?你不看在我和姐姐以及薛家的面子,就算是给晴儿做榜样,你也要尊敬下堂妻!”
薛氏一愣,这个弟弟是给她鸣不平吗?只是这样的做法,他会更反感的吧?
赵含休一句话没说,自顾自起来,进去换了身衣服,收拾了包裹便往外走,薛斓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赵含休冷若冰霜:“我这几日要办案子,便不回来了。免得做出什么不尊重的事情来,又要挨打,相见不如不见,便这般相敬如宾吧。”
薛斓气急:“你若是不喜欢姐姐,何苦娶她来这样糟践?”
“阿斓!”薛氏阻止。她很爱这个丈夫,就算是貌合神离也要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把弟弟培养得这么好,甚至进入王室成为显贵,一举拜托商人身份。这样已经很感激了,她不奢求更多了。
赵含休冷笑:“你自己问问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