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余叹口气,他主动躺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你快点。”
张素佩忽然笑出声,姬余有些臊:“你笑什么?不许笑!”
张素佩过去,一面脱去姬余的束缚一面说:“陛下这幅‘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模样儿实在可爱得紧,恐怕除了臣妾,可是再没有人看过了,臣妾还真是幸运至极。”
姬余翻白眼,有什么好幸运的,她的幸运就是自己的不幸!罢了,就当是黄粱一梦被狗@日@了吧!
张素佩才不管姬余那一脸禁欲是什么鬼呢,姬余一旦起势,哪里能轻易停的?恐怕前段时间她累了点儿,后面就是他主动了吧?果不其然,她弄了半天姬余还是一柱擎天,姬余看着逐渐昏暗的天色,急着去妲媚殿,便翻身上马,一顿捣珠碎玉,这才偃旗息鼓。姬余等张素佩能下地了,这才让人送她回去,自己则去了妲媚殿,只是妲媚殿闭门不开,姬余敲了半天,最后用轻功翻墙进去的,直闯到黄嘉贞寝殿,气呼呼地:“你缘何不见孤?!”
黄嘉贞也是气,自己去恩宠别的妃嫔,难不成她不要避嫌不成?她还没吃醋,他倒先生气了。黄嘉贞也赌气不理他,姬余愈发恼怒,将她丢去床上,开始动手。黄嘉贞赶紧拦住他:“陛下!”
姬余无法去强迫黄嘉贞,便蔫蔫地坐在床尾,抱着床柱:“对不起。”
黄嘉贞凑过去揽住他,轻轻摇摇头:“妾身只是以为陛下今晚要留在昭德,这才让宫人们闩了门去睡,你知道,妲媚殿从来人手就不多,所以才没招呼陛下。陛下不要怪罪他们。”
姬余没有说话,他哪里会去跟奴才计较,他在乎的是她!他以为她生气了、吃醋了!
黄嘉贞继续说:“陛下今晚还是睡吧,明日还要早朝。我们来日方长,莫要急于一时一刻,亏空了便不好回元。”
姬余转头,看着黄嘉贞真挚的脸,五味杂陈:“你……你缘何这般贤惠?”吃点醋发点酸不好吗?她这般好、这般大度,让姬余越发觉得愧疚。
黄嘉贞笑着抱紧姬余的胳膊,那团绵软让姬余有些分心:“妾身是陛下以民间婚俗娶进宫的妻子啊。”
姬余心头一软,那场婚事那般草率,她竟然一直念着。姬余从小到大,经历的人事不计其数,唯有黄嘉贞从未责怪,从来在他身边。姬余抱着黄嘉贞,眼泪流了出来,他在黄嘉贞面前,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姬余觉得自己再这么软弱下去可不行了,他得找件事情硬朗起来,做什么呢?之前张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张素佩又回来了,势必会有张家党羽借机又想耍手段。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能两次都踏进同一条河里,姬余下令将张哲瀚、程秋和以及连洗心斩立决。
太后连玉婷立刻带着玉想赶到御书房,姬余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来捣乱,而且这件事之所以能这么快传到寿宁宫,恐怕张素佩功不可没。姬怀少看来是赞同他的做法的,毕竟姬怀少之前就没少受老臣的气,一早便带着玉恩和姬玖、姬玌去拜访黄逊了,说是要切磋武艺,其实就是出去避风头。
姬余也是服了姬怀少了,居然就把这么一个烂摊子留给自己,亲爹!!
姬怀少有过墙梯,姬余也有独木桥,他躲在二楼凉台的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在。可是连玉婷是谁啊?知子莫若母,她能不知道姬余在玩什么小九九?连玉婷练过武,自己抬脚把门给踹了,径直冲上凉台,揪着姬余的耳朵就开始打,姬余给连玉婷打了个半死,最后跪在地上抱着连玉婷的腿讨饶,连玉婷被姬余用了内里束缚住,挣脱不得,没办法打他,这才改成了骂的:“你这混账东西,你舅舅不过不小心冤屈了几条人命,你外祖父官职都给撤了,你还要加害于他,你的良心到底还有没有?母后且问你,你当初朝不保夕,是谁在宫外买通人给你送的供应?你的建平南华是谁给你通风报信?你的江山和经济又是谁给你撑起来的?你就这般过河拆桥?!”
姬余还没来得及回答,连玉婷终究还是挣脱了姬余的手臂,一脚将姬余踹一边儿去,拉着玉想过来,指着姬余的鼻子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