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里的尸体哪去了?”刘光头急得对我大叫。
“不知道,看这痕迹不像是被人搬走了啊,就算是搬也应该全搬走啊。”我顿时就慌了“糟了,我们太冒失了,搞不好在这里会出什么变故!”
陈九这时候突然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别说话,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用灯光一扫,然后小心的指了指砖室的角落。我们伸过脑袋一瞧,就看到砖室的角落里缩着个巨大的一团“东西”,这玩意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所以只能称它为一个“东西”。这“东西”乍一看是个草垛,但里面好像裹着一个活物,还在一阵一阵的抽动着。
刘光头脸都吓白了,指着那“东西”结巴了半天,到最后才憋出来一句话“这……这是个啥呀!?”
我张大了嘴巴,脑子里一炸,也给吓得够呛,不过更多的则是不敢相信,因为我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东西”的来历了,难以相信的对他们说,这里的尸体之所以能够长时间不腐,就是因为这养尸藏气之地的缘故,这里面藏的是生气,何为生气?所谓生气,就是阴阳气。也就是《周易》说的“太极生两仪”的两仪。这种阴阳气内外的相互斗争到一定程度,就盈而外溢,而这古墓所处的位置又非常的恰到好处,正好就压在这里的气眼上,外溢的生气就被这座古墓的粽子尽数纳入,再者这里一聚就是数百年的时间,久而久之砖室里的尸体都多多少少沾上了点生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就会有一具尸体得天独厚,成了道行,那些不见的尸体就是被那具尸体所吞噬掉的,这里至少少了三四百具尸体,也就是说这个在墙角的东西至少汲了三四百具尸体的气候。这有点像古时候人养斗蛐蛐,古人为了养出最大最猛的蛐蛐就将许多的蛐蛐关在一起,不给一点水和食物从而让它们自相残杀,直到三天之后剩下的唯一一只蛐蛐是靠着吃其他同类的血肉活下来的,所以就成了性子最猛,最能掐的斗蛐蛐。
同样,那具吞噬了其他死尸的尸体也就成了尸王。
我说完之后心里一阵叹惋,怎么走到哪都遇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好像老天就是要和我对着干似的,这下子我要是有命出去那可就有牛吹了,同时又想这只尸王好像没发现我们,只要不惊动它应该就会没事。
就在我心存侥幸时候,那肉球一样畸形尸王突然抽了两下,好像发现有陌生人的气息,往这边凑了凑,可能是在感觉我们的位置。我们顿时脸色发白,心里都明白这回恐怕要有一场恶战了,后面的刘光头给吓得要死,但现在我们人多胆大,他又想要点面子,于是就硬撑着抬了抬枪,打手势问我们要不要和这玩意拼了?
陈九摇了摇头“这只尸王的活动范围显然只有这座砖室的后半部分,不然前面的尸体也会被它吞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小心一点退出去就可以了,用不着和它硬拼。”不过,我们都可以看出来,陈九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点底气不足,他只精通古墓机关,但在这种无法解释,甚至是超出了科学常识的东西面前,无论是谁的认知度都是渺小的可怜。
而更可怕的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只尸王就突然发难,应该是从它的嘴巴里伸出了一个好像喇叭花一样的口器,里面全是细小的尖牙,跟青蛙一样对着我就吐了过来,快的几乎看不清,电光火石之间我赶紧一缩脑袋,吐过来的口器瞬间就咬在了我身后的一具尸体上,接着就被它乎的一下带进了尸王的嘴里,从里面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咀嚼声,他娘的,这狗日的尸王肯定就是这样吞食那些尸体的。
陈九说的根本就行不通,这肥球是不能移动,但它的口器却长的离谱,几乎整个砖室都是它的活动范围。看来躲是躲不过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我赶紧拉开枪栓放了一枪将尸王逼退,但是可惜这枪的口径太小,打这它就跟挠痒痒似的,之前我那把霰弹枪丢在了外面,不然这时候用来打这东西正好合适。
我一看枪对这尸王没啥作用,就忙喊到“快到墓门哪里去!”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只有逃到墓门外面再把机关封死把这尸王关在里面,这是唯一的办法。说完我看准墓门第一个冲过去,陈九拎着枪紧跟在我后面。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刘光头跑的太急,一脚踩在一具干尸的胸腔上,那干尸早成了一具空壳,再给他这么一踩登时就陷了进去,刘光头两腿一绊直接就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这时候他也顾不上面子,对着我们大呼小叫。
我那个气的呀,差点吐血,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能靠点谱,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但我又不能不管他,心里直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只好一咬牙,抬手连开三枪,全都打在它的口器上,把那尸王的触手打的一缩,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冲上去拽住刘光头衣服就往后拉,身后的尸王几次想冲过来,都被我用步枪逼退,最后把它打的急了眼,用触手猛地一甩,快的几乎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我一枪放空,刚想后悔已经迟了,尖锐的口器打了个S形一下咬住了刘光头的背包,刘光头这家伙实在是太次,以为给咬住了身子,怪叫一声竟然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