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睁开眼,说话微微有些吃力。
“外面是不是已然给我准备后事了。”曹操无论何时都心思明白。
卞夫人沉默了半晌,这是默认。
“魏王,我今日拖许仪联络了辰河国,其带回了好消息,只要魏王愿意,辰河国愿意以最好的设备和医生来全力医治魏王。”
卞夫人还没说完,曹操已然摇头。
“夫人你便无需操心了,自身事自身知,我怕是没多少时日了。便是这魏国,我若离去,怕是岌岌可危啊。”
“岌岌可危,为何?我魏国如今各方稳定,难道辰河国会趁机进犯?我观那杨锡作风,每每于报纸上宣扬魏王文治武功,平定北方,保境安民之功绩,应是不会进犯我大魏国才对啊。”
“不,不是趁机进犯,其早该进犯了,然不知为何,却迟迟未曾动手。我若在,碍于以往情面,或许其与我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倒是不至于无故来取我魏国。但我若一朝离去,则大魏国将不复存在。”
曹操也很是无奈。
“有无其他办法?子建与辰河国杨辰河关系极好,二人还合作经营着信阳实业公司,若是让其与南方周旋,或许可打消其些念头。”
曹操无力摇头道:“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以子建为太子,继承王位!”
曹操说出这话,石破天惊,把个卞夫人直接吓得手一抖,毛巾掉了。
“这,这,怎能如此,若果真如此,子桓定是不服,如今子桓暂领国事,军政大权渐渐巩固,子建若忽然上位,定不能运转,怕是有室内之祸啊。”
“唉!此乃无奈之举,我也未曾定夺,只是想想而已,但这的确乃是唯一出路。”
曹操与卞夫人说着这些,但便在寝宫之侧,却不知有多少耳朵听得清清楚楚,这些都是曹操宫内之人。
这一番话,次日便传入各公子以及大臣之耳,局势竟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曹丕太子府内,司马懿、陈群、吴质、朱铄四人环绕曹丕,席地而坐,正苦思破解之法。
吴质道:“我掌河北之兵,只需暗中领些兵马下至洛阳,偷偷潜入,万一有事,或可策应。”
司马懿道:“不可,如此则为兵变,乃是大罪。”
朱铄道:“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派死士将安昌侯刺杀,如此便永绝后患。”
曹丕一听,有些心动,但司马懿却摇头道:“彦才将军此言差矣,那安昌侯得辰河国扶持,其身边防卫力量,岂可能如此简单。不说安昌侯本身勇武,便是其寸步不离左右的那王郭,亦为当世大将武艺,等闲人等不得近身。更有如今其组建了保安团,出入戒备森严,根本不能近身。”
“若如此,却如何是好?”曹丕也急了。
司马懿道:“前番魏王有女清河公主,先许安昌侯左右臂膀之丁仪,后因丁仪有眼疾,是以退婚,被夏侯楙(mao)得了便宜,娶了清河公主,于是夏侯楙与丁仪结仇。这夏侯楙掌禁军,又是魏王曾经爱将夏侯惇之子,不如将其拉拢,如此则大事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