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花房里隐藏的房间,不会有其他人来这里——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菲特奈思考了一会儿,站起身——她还有些事情要做。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本来是花房用来种植金盏花的地方,不过自从去年的金灯祭前发生的事情后,莱特塔便同意菲特奈将种植地改在特伦的白塔中了——于是这里被闲置了下来。
菲特奈确实无法使用咒语,但是她的召唤者可以——和菲特奈相反,这些召唤者们是由魔力构成的,因此在魔力操纵上,哪怕是当初在背景上与魔力毫无关系的简·格雷,对魔力的操纵能力也远远胜过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福莱特有些诧异——菲特奈想从他这里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那个……”诧异使得他情不自禁地开口,菲特奈听到了他的声音后微微转头——她那双眸子里只有简单的询问的含义。
这让福莱特说不出话。
太令人奇怪了不是吗?她将自己救走需要冒一定的风险,而向福莱特了解的东西没有对等的价值,甚至她向福莱特吐露的秘密更值得被保守。
尤其是,菲特奈曾经身为威兹德姆家族的成员。
“没……没有。”福莱特吞吞吐吐,最终没有问出来。
菲特奈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缓缓地离开了这里,直到那扇喷泉下的门离自己越来越远——事实上,菲特奈确实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也知道将福莱特救下来不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利益。
究竟是为什么?
菲特奈心里没有明确的答案,或许只是因为福莱特那种奇特的性格在贵族中已经太少了。
“你原来还是个善良的人。”小克在摆弄一盆花,在看到菲特奈走出来后,轻笑道——那张极富有男性特色的脸上,笑容是海洋民族特有的,其中混合了过量的阳光,使得人感觉到了过于强烈的热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时,菲特奈还有些难以适应。
“啊,是吗。”菲特奈回了一声,将他在摆弄的那盆花抱在怀里——只是一盆普通的水滴草。“你要去哪儿?”小克看到自己的“玩具”被夺走了,似乎有些不满。
“把这盆花还给温迪。”菲特奈说。
温迪偶尔会将她疏于管理的植物送到花房里,并不是谁都可以这么做的——完全是出于菲特奈和温迪的交情。
“为什么一定是这个时候?”小克奇怪地说道。
“看好这里,一些有威胁的人进来的话,你可以按照你的判断处理。”菲特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抱着花盆往外走,“我相信你们的判断力。”
菲特奈来到温迪的宿舍——路上没有看到什么人,而她的宿舍在这一层的角落里。
菲特奈站在走廊朝温迪的房间看去,感觉被阴影笼罩的颜色古朴的房间里仿佛隐藏着某种她陌生又熟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