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凸亮脑门,还真的是三千烦恼一丝不剩。但这不是亮点,最刺眼的是他的后脑扎着纱布,很明显是受了伤。
“你头怎么了?怎么弄伤的?”言梓瞳看着他后脑的纱布一脸关心的问。
她就立禾和易行知这么两个朋友。易行知的份量虽然比不上立禾,但是他却是真心对她好,把她当朋友的。虽然她老妈容桦真心不怎么样,但他跟容桦不是一丘之貉。
易行知摸了摸自己的秃亮头顶,咧嘴一笑,乐呵呵的说道,“没什么,小伤而已。死不了人。男人,多流点血,留点疤,更有男人味。”
“你这一头光头,也是自己弄的?”看着他那着实不怎么雅光的光头,言梓瞳很无语的问。
他笑的更加得意又灿烂了,“怎么样?还行吧?我也觉得!看来,我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以后要是找不着工作,至少还能去理发店当个发型师,肯定饿不死。”
言梓瞳凉凉的睨了他一眼,表示无语中。
就他这样,还发型师?他这不是光头,而是刺头。
……
这是一家小餐馆,容肆的车子在外面停下,进门。
这个时候餐馆很安静,基本上没人。
一进门便是看到高湛坐在最里边角落的位置,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正悠闲惬意的饮着。
看到容肆,高湛的脸上扬起一抹怪异的浅笑。
“雨前龙井。”容肆刚坐下,高湛倒一杯茶给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不可测了,“很久没来这里了,没想到竟然还在。不过店还在,老板却不是原来的老板了,这茶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味道了。”
容肆靠着椅背,一脸淡漠炎凉的看着他,并没有去拿面前的那杯茶。双手交叉环于胸前,不接话,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高湛。
高湛往椅背上一靠,扬起一抹阴凉的苦笑,“说实话,我真没想过,我们俩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容肆还是不说话,就只是用他那如鹰般的眼眸凌视着他。
他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管是走到哪里,他的身上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此刻,他亦是。
“呵!”高湛自嘲的一笑,“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
“是吗?以前我们是怎么样的?”容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以前?呵!”高湛又是冷冷的一笑,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敛去,取而代之是一脸的阴沉与森寒,“容肆,我不是来跟你谈以前的,也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是来看你笑话和谈笔交易的。”
容肆的唇角往上扬起三十度的,那笑容阴黑又森冷,还带着一抹诡异与讥讽。看着高湛,不疾不徐的说道,“看我笑话?谈交易?你觉得你有这资格吗?”
高湛阴恻恻的盯着他,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容肆,你们俩是兄妹,你为什么还不放手?你把自己的亲妹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