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手里正拿出早餐,听她这么一说,双手微微的顿了一下,动作也显的有些僵硬。
然而却只是那么一秒钟的功夫,他继续手里的动作。将碗筷都摆好后,看着霍随淡淡的问,“能自己吃吗?”
霍随受伤最重的是腿,脸上和脖子是小伤,手倒是没事。自然也不会影响她双手的行动。
看着容肆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我手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
三十几年来,没有与儿子有过一次接触与见面。她也没有参与过他的成长与生活,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一种很心疼又很无奈的事情。
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期待的。
当初,他才不过十七岁而已,与十三岁的丁昕旸是很要好的朋友姐妹。但是她却摊上了一个好赌成性的继父,一个对她不闻不问的母亲,还有一个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不安好心的继兄。
为了还清继父欠下的赌债,十七岁的她被亲妈卖了。卖给了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
那时候,她与昕旸便失去了联系。那时候,她与容铮也并不是太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被卖掉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是跟条狗似的被那个男人绑在家里。不许她离开半步,生怕她给跑了。
那男人倒也是没有碰她,除了把她绑着,看得很紧之外,就连一个手指头也没动她。
足足一年的时间,他也没有碰她一下。
她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才知道,那男人年轻的时候伤着了命根,已经被连根拔掉了。
所以,他就是一个与古时候的太监没什么两样的人。他不可能对她做那方面的事情。之所以把她买回来,只是想要充当一个门面而已,不想让别人对他说三道四。
那个时候,特别又是在农村,而且还是比较偏远的农村,谁家生不出孩子,那一定就是女人的问题,不会是男人的问题。
所以她便是成了村里人口中议论的对像。
说人家花那么多钱,结果买回来的却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个屁用啊!还不如养一群鸡崽呢,至少还会下蛋。再不济,不会下蛋,卖了还能赚点钱。
这个女人倒是好啊,还倒贴了这么多钱。
对此,她倒是一点也无所谓。
反正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想要离开而已。
再后来,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弄来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直接将她与那个男人往屋里一锁,一个字也没有留下,便于离开了。
她猛然发现,那个被下了药的男人竟是容铮。
那一天,她被他压在身下,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只是没等容铮醒过来,他便是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然后,她便再没有见过容铮。
一个月后,她查出怀孕了。
明明不是他的孩子,那男人却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好似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甚至对她各种虚寒问暖,对她各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