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源源不断的钻进我的鼻孔,跟上瘾似的,居然闻也闻不够。我问小倩这是什么茶,怎么会如此馨香?
小倩回道:“不是什么茶,不过是一杯白水而已。”
我惊愕不已,一杯白水居然这么馨香,怎么可能?
小倩道:“那是我头发的味道。”
这可奇了,世间有香茶万万种,各有各的味道,可从没听说女人的头发可以泡茶喝的,而且这香味奇特,不亚于任何一种名茶。
我已经被眼前这碗头发泡的茶水勾得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喝掉,那感觉就像是和小倩又一次云山雾绕的将她吞吃干净似的。
我刚要低头喝,小倩又开口了,她居然问我会不会忘了她?
我嘿嘿一笑,说,你那么好,我怎么会忘了你?
小倩的神情有一丝说不清楚的伤感,说道:“何沉,你真不该来这里。”
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该来?小倩却一把拿过我手里的茶杯,说道:“茶水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吧!”
我看着她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一个小坛子,她将坛子打开,又扭头拿起剪刀剪下自己的头发,和茶杯里的已经湿润的头发一起,放进了小坛子里。
做完这一切,小碗这才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我拿起来一闻,这就是一杯普通的白水,什么味道也没有。
我说:“那杯水我还没喝呢!”
“不,你已经喝过了。”小倩说。
我呆呆的不知所措,明明没喝,怎么说我喝过了?见我不明白,小倩靠近我,声音沉定的,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不,她更像是在命令我:“记住,那杯水你已经喝过了,任何人问你,都说你喝过了。”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吓人,我愣愣的点了点头,说:“喔,我喝过了。”
我仰头,将这杯白水喝完,天已经差不多快亮了,我就离开了小倩的家里。
匆匆回到帐篷里的时候,宁波早已经在那里了,我笑说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快,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宁波的脸色有些苍白,有气无力的躺着,我说:“你咋了?不是天天向我吹牛逼,说你多么行吗,才两天就被榨干了?”
宁波大骂一句:“艹,我就说应该多带些补品来吃,昨天晚上搞了七八次,真的有些吃不消啊。”
我嘿嘿笑着:“你还真是牛逼。”
“你怎么样?何沉?”
我想了想,昨天晚上和小倩只有两次,我怎么好意思说呢,就敷衍着点点头,道:“挺好啊,感觉不错。”
外面的天还没有彻底大亮,我和宁波躺在帐篷里,宁波忽然说道:“何沉,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了?”我看出来了,自从我回来,宁波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这不像他的风格,这人一向没心没肺,尤其是有女人的时候,更是想不了太多。
宁波说道:“昨天晚上我去了那个主持祭祀女人的家里,她是这个村子的族长,叫刘欣慈,我居然在她家里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我一惊:“你做梦呢吧?这个村里除了咱俩,哪里还有别的男人?”
宁波皱了皱眉头,说:“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问刘欣慈那是谁,她居然告诉我,我听错了。”
“没准你逍遥过度,真的出现了幻觉。”
“艹,就算是幻觉,我也应该幻觉出女人的声音,怎么会是男人?还是那种老男人,气喘吁吁,快要断气的声音。”
我心中蓦然一惊,这确实奇怪,联想到我听见的木头撞击的声音,就更觉得奇怪了。
此时,宁波又说道:“而且两天了,每次结束那些女人都会给我喝一杯头发泡的香茶,那味道特别好闻,我从来没喝过,喝完后就特么觉得神力无比,恨不得继续冲刺一番。”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像小倩说的,请客人喝女人头发泡的香茶,如果是村里的规矩,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拦下我,没给我喝?
宁波问:“对了,那些女人给你喝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