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先生知道,我素来对薄荷的气息敏感异常,所以”
“公主多虑了,”李甫的舌头越发的干燥,打断了荣珏的话,“先生与公主不过几面之缘,怎会知晓如此之多,若公主没什么吩咐,我先退下了,先生也快回来了。”说完便放下茶壶,急急的走了。
荣珏看着茶桌上的滴滴茶水,心中不由得起疑。好在越南宫不在。
他究竟是谁?不是凌云,那又是谁?若是凌云,那又该如何?
种种谜团,见到后,须得亲自问了才是。
“我还以为公主,不会再来了。”清透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正是越南宫。
“先生的茶,格外清甜。”
“那南宫也只能让公主多饮几杯了。”越南宫玩笑一二。
“恐是要让先生失望了。”荣决喝了一口茶,复而放下了杯子,用手轻点杯沿,“先生可知,荣珏一介女流,从纷争中全身而退,花了多少心思与时日,忍了多少不能忍。先生可以说我胆小,自私,我只是怕了,怕了这些个算计。”
人人只看到公主府的荣耀,知道公主荣珏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可谁知道,她褪下了多少骄傲,舍弃了多少情感。公主荣珏,自太子死后,自此不敢多言语分毫,自凌云死后,不敢放纵感情。
说完,荣珏起身,看了看李甫,苏清扬,和茶馆上下一干人等,拂了拂礼。“先生既庇佑了这些孤苦之人,还望先生,就此止步。”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