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乌鸦笑眯眯的反问道,“就因为你怀疑我们和那些人有关系,我就需要向你们解释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知道单独和我说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吗?荒野那么大,偶尔有几个倒霉鬼悄无声息的曝尸荒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你没办法向我的兄弟们解释。”阿喜一点都不畏惧,“我如果莫名其妙的死了,兄弟们是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
“问题是,你的兄弟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乌鸦嘲弄般的说道,“难道你觉得,我们三个还干不掉你们不到三十人吗?”
“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当然可以轻松干掉我们。”阿喜冷静的说道,“但是,在你们干掉我们的同时,也会暴露出你们的真面目,无论你们对雇主抱着什么意图,都无法实现了。”
“呵呵呵呵。”乌鸦眯着眼睛,笑声阴沉,“也就是说,你们宁可全军覆没,也要让我们的计划落空了?”
“没错。”阿喜的语气斩钉截铁,“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们的原则。”
“年轻就是好啊。”乌鸦虽然也算得上年轻,但依然发出了老气横秋的感叹,“这世上也只有像你们这样的笨蛋,才会在生命和原则之间选择原则了吧。不过,你们如果真的一点都不怕死,就直接当场挑明了,而不是私下和我说这些话。”
“不怕死和想死是两回事。”阿喜撇撇嘴,对自己被乌鸦看穿了内心的想法感到很不满,“能不死的话当然是最好的,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些。”
“你觉得你能说服我们放弃?”乌鸦嗤笑道,“能力者都是一群固执到极点的家伙,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能力者,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自己能做到?”
“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阿喜说道,“你的目的无法实现,就没必要再做无谓的争斗了。”
“哈?讲道理?你在逗我?”乌鸦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世上最不讲道理的,除了鬣狗就是佣兵了,你居然说佣兵是讲道理的人?”
“我说的不是所有佣兵,而是你。”阿喜嘴角抽了抽,显然想到了某个随时可能炸毛的女佣兵,“我能感觉到,你起码可以用道理说通。”
“呵呵呵,这话倒也没错,所谓的讲道理,其实无非就是权衡得失斟酌利弊而已。”乌鸦推推眼镜,镜片在探照灯下反射着森寒的光,“不过,你显然忘记了两个词,一个是恼羞成怒,另一个是杀人泄愤。”
“咳咳咳。”阿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发出了一连串干咳。
“呵呵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晚了。”乌鸦脸上杀机毕露,“有些错误是致命的,而且还要赔上兄弟们的生命。”
“呃。”阿喜没害怕,反倒是挠挠头,疑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又在戏弄我?”
“聪明。”乌鸦的回答非常肯定,“我就是在戏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