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铺满浅蓝色的房间里,身上插了好几条管子,连鼻孔都带着一个简易氧气塞,身上披着白色的薄棉被,床两侧各有一个短板栏杆。
我一睁眼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俏丽女子,弯着腰在我一旁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橘红色阳光洒在她的脸庞,能清楚的看到浅色的绒毛,晕染着一层圣光。
这谁呀?大保健技师?
我盯着那姣好的侧脸,足足看了十几秒钟,终于确认我并不认识这女的,不过小圆脸蛋看起来挺可爱的,是个小美人,倒是挺养眼的。
正看着,那美女似乎察觉到哪儿不对,扭头来,正好与我眼神相对,略带褐色的瞳孔顿时张大,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
我眨了眨眼睛,尝试着展颜一笑,问道:“普拉呢?”
那女的嘴唇微张,翁合了两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大一会,突然呀的一声,转身就走。
什么情况?我看着她包裹在白色护士裙里圆鼓鼓的屁股扭着出了房间,深棕色的房门随着被紧紧关上,搞得我十分的郁闷。我也长得不丑,至于这样么?跟见了鬼似的!
见鬼?!我脑袋瓜子里像有一道闪电劈过,浑身一紧,虚汗涌了出来!赶紧扭头四看,右手边的墙上正好有一面落地镜子,我瞄了一会儿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异常啊,难道是身体不对了?
心念闪动,双手下意识的就往身上摸去,不料手背上一疼,上边儿插着个点滴的针头,管子连同到附近的铁架子上吊着的塑胶药袋,里面是深褐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一疼倒是让睡眼惺忪的我彻底清醒了过来,感觉四肢乏力,腿脚发沉,另一只手伸进被里摸了几下,感觉既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出不该有的东西。
略略放下心来,我挪动着稍微让自己的脑袋往上靠了一点,细细的看起四周。左边床头柜上一个浅蓝色的玻璃瓶子,插着一大捧鲜花,花开得正怒放、色彩鲜艳。右边却摆满了几台仪器,屏幕上黄、绿、红各种图文不停的跃动着,不时的发出嘀嘀的响声。
毫无疑问,这是在医院里。
房间还挺大的,简洁干净,就我这么一个床位,窗台附近有三座的沙发跟茶几,对面有个小门,应该是洗漱间。
没想到还住进了高级病房,这种房间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看来普拉对我还真的不错。
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不过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我松了口气,晕乎乎的也不让自己多想,反正那个护士应该是去叫医生了,等会就可以问清楚。
结果左等右等,愣是再没人进来,刚才那个圆脸小护士似乎一去就不复返了。我躺着迷糊,脑海中不知觉的又响起了普拉哼的小曲,没想到普拉打小就在美帝长大,居然也会这种天朝的传统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