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冤枉啊,臣等当时,也是一时受了小人的蒙蔽,才说出那样的话,还请陛下明察啊,”昔日开口的那几位趾高气扬的酸儒博士,所谓正直的御史们,此刻的也是软脚虾附体,很没骨气的,跪在于过道之上,眼睛很是凄惨的望着龙椅之上的灵帝。
看着他们如此丢人现眼的样子,下面正襟危坐的百官,心里是议论纷纷,文官是嫌弃其丢了儒生的风骨,而武将则是心情大好,恨不得当场狂欢了,因为这场比拼,很明显是他们胜出一筹。
谁让护羌司马马欢的表现,比其更为亮眼了,马欢尽管是请罪,但是仍保持了其的铮铮铁骨,而他们却是风度全无,狼狈不堪,二者之间,就犹如天同地的差距。
由于有了这样的胜利,以卫尉章亚为首的武官阵营,看着马欢,眼神里都是赞许及满意,由此就可想而知,马欢此次是要转运了。
有人得势,自然就有人丢脸了。
这不,跪立在马欢之后,仅有两三步距离的那几位博士御史,此刻哪里不知周边的文官,想杀他们的心都有,但现在,不服软是铁定不行的,谁让自已当时没控制的了自已的嘴,抱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想法,几人是硬抗着异样的目光,死死的等候着灵帝刘宏的宣判。
此刻坐在龙椅之上的灵帝,也许是看得没了兴致,还是太累的缘故,居然打起了酣睡,两眼微微眯眼,似在神游一番。
望着灵帝入睡,两侧站靠服侍的十常侍张让,赵忠,此时的脸色就不是好看了,二人陷入了一个复杂的死循环之中,现在若是叫醒陛下,下堂之后肯定会没好果子吃,可要是不叫醒,后果会更大惨重,那么到底,叫醒还是不叫醒了。
可望着下面跪立的是博士御史大夫,二人就知道自已是铁定要叫醒陛下的,一是陛下最喜歌赋了,二是陛下对博士御史,这二个官职的看重,要知道三公九卿的官职,陛下都敢拿出来卖,但这两个官职,陛下可从来都没打算卖过。
因为了解,所以明白,此刻被逼上梁上的张让赵忠二人,正进行着眼神交流,决定由谁来做这件倒霉事。
ko,ko,经过几个精神回合的斗争,张让败了,而获胜的赵忠,也没有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反而给张让加油鼓劲,这一切看似好长,实则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
只见,可怜兮兮的张让,动作轻微,声音放粗的喊了一句,“陛下,您看,此事该如何定夺啊,几位博士御史都说自已是受人蒙蔽,这才放下大错,正跪在下面反思了,”
天子近臣,就是不同一般,张让真不愧是灵帝最为贴心的宦官之一,短短的几句话,他不仅把灵帝唤醒,又把眼下的情形,润雨细无声的告诉了灵帝,除了下面很近的三公,朝堂里就无一人能知道方才灵帝小睡了一会。
“哦,是吗?”龙椅上小睡刚醒的灵帝,气势逼人的说道,“郑博士,周御史,你二人告诉朕,到底是何人蒙蔽了你们,说啊,一个个趴在那儿,就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
灵帝大骂了一句,还不解气,继续说道,“莫非是那个董卓,还是他人,哼,你等倒是给朕说啊,平日你等讲解经书,上奏谏言,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