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着探望过蓝妮和张利远的老父亲,向春早和韩秋实才离开医院,回到家中,已接近九点钟了。
不容分说,被摁在了床上,向春早只有老老实实的躺着,因为她的身边坐着把她当孩子看护,一步不肯走开的韩秋实。
"快上楼去吧,时间不早了,阿姨和孩子们该着急了。"推了推越来越近的身体,向春早的心慌乱着。
"不行,你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就走我不放心。"偎了过来,韩秋实的目光闪烁不定,"我妈说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让我全力以赴照顾好你才行。"
"你妈说的还是你说的?"这人怎么学会赖皮了?心中更慌,向春早边说边往里挪个挪。
"真的是我妈说的。刚才我简短的跟她讲了一些,她说孩子们刚睡,脱离不开,吩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多晚回去都不要紧,真的。"瞪着眼睛,韩秋实一脸的诚垦。
嗯,这段时间和阿姨相处的确实很好,说出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可是,你腻在这里,温润的气息诱惑着我,让我怎能静得下心来休息?抿着嘴唇,向春早不敢实话实说。
"不信?要不你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说着话,韩秋实也向里挪了挪,轻轻的揽住了欲逃离自己的柔弱身躯。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她们都睡了,怎好打扰?再说,再说,打这样的电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令人多想吗?
偷偷感受着越来越热的爱人怀抱,向春早心如撞鹿。这可怎么好?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两个人就这样下去,会怎样?不行不行不行,我不是圣人,全心爱你的我做不了柳下惠,不要这样考验我的抵御能力,不要!
心里狂喊着,抬起手挡住强烈的旖旎之气,向春早的声音弱得像蚊子叫:"秋实,别这样,别,苗苗在家呢。"
"我知道。可是,你觉得她会出来吗?"喃喃耳语,韩秋实努力压制着疯长的欲望,"你忘了,这门还是她给关上的。"
对啊!女儿,我亲亲的女儿,为什么,你为什么笑而不语?你为什么关严了我这单身女人的卧室门?你想作哪样?你想要什么?你是我亲生的吗?是吗?
乖乖的接受着爱人的热吻,脑子里混沌不清的向春早沉沦着。
这是我的爱人,我的!我不可以没有他,我爱他!我需要他!慢慢的,昏乱的头脑被执着的舌尖唤醒。恢复了思想,沉溺爱河,向春早不再躲闪。
空气变得稀薄,时间变得短暂,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忘了他们与生俱来的矜持和稳重。
突然,铃声响起,蓦的,截断了欲望的肆意蔓延。
合拢起,迅速的合拢起双臂,紧紧的挡住了自己的衣不遮体,不敢抬头,不敢呼吸,向春早恨不得立即匿进尘埃里去,谁都不见。以至于韩秋实接了谁的电话,说了些什么,都记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冲动,真的对不起。"放下手机,转过身来,韩秋实紧紧的抱住了无地自容的向春早。
我是怎么了?自尊呢?自爱呢?都丢到哪里去了?这可怎么办?让我如何面对他?向春早颤抖着,心中绞痛,禁不住泪眼婆娑。
亲爱的春早,不要这样哭泣,我的心疼得受不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就这样失去控制,我不该就这样情不自禁!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
心中责怨,轻轻放开怀里的女人,扳开她颤抖的臂膀,理好她散落的衣衫,裏住她雪白的肌肤,拢起她凌乱的头发,再次紧拥入怀,韩秋实轻轻的开了口:"我爱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幸福,相信我,我不会再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不会,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