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凭直觉,刘淼意识到自己一直关注的那本时断时续的书,极有可能出自妈妈的手,而那边一出门,她的妈妈就出了状况。
原来,身体本就虚弱,被黄娜母子一闹,心烦气躁,出了单元门,向春早就蹲在了地上。
赶巧被走回来的刘大姐碰到,赶紧给韩秋实打了电话,可他刚到单位就接到开会通知,无法脱身。
看着脸色苍白、浑身难受的向春早,想着不知道刘淼的手机号码,情急之下,刘大姐拨通了姜秋的电话。吓了一跳的姜秋二话不说,跑下楼来,搀着头昏眼花的向春早打了车,奔向医院。
结果,真的不能去上班了,望着忙忙碌碌的护士穿行在病床之间,为自己量体温、测血压、送药、输液,向春早感到十分的无奈。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这样脆弱过?稍稍一累就撑不住,我是面捏的吗?动不动的就进医院,愁不愁人?
"春早姐,好些了吗?"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向春早看到了站在病床边的张利远。
不是昨天的病房,他还是知道,向春早不禁有些奇怪:"好多了,你怎么来了?"
"一直忙着我爸的事,忘记问你的情况了。刚才问了秋实,他告诉我的。"张利远的笑容里没有了以往的嘻哈感觉。
"哎呀,我也忙忘了,你爸怎样了?"向春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挺好的,已经恢复意识了,不过,还需要住院治疗。"张利远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谢谢你,春早姐,我明白秋实为什么离不开你了。"
没头没脑的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向春早的大脑陷入空洞。
"有人看你来了?"正两两沉默,姜秋走了进来,边放暖水瓶边看着张利远,"请问你是?"
"噢,我叫张利远,姜阿姨,你好,我记得你。"只是多了皱纹,花白了头发,还是那么干练,令人记忆深刻,不能相忘。
"张利远?噢,我也想起来了,你就是和我家秋实从小学到高中的那个老同学,当年,给我们家秋实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你两次。记得,还记得。"尽管儿子很少讲他自己的事,姜秋还是知道一些和他俩有关的往事。
"对,就是我,现在我俩又变成同事了。"回头看了一眼向春早,张利远笑了笑,"说来也巧,春早姐还帮过我,真是太感谢了。"
拿过方凳放在张利远腿边,拉着他坐下来,姜秋微微一笑:"嗯,昨天的事,秋实都告诉我了。对了,你爸可好些了?"
"过几天要再做一次手术,不过,风险不大。"望了望药液袋,张利远转过头看着向春早,"昨天真是太险了,连着惊吓了你两次,想想我心里就过意不去。"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别扭?抬眼看了看张利远,向春早抿嘴一笑:"都是同事,谁遇到都会帮忙的。"
"是啊,我们家春早说得对,同事嘛,互相关照是应该的。怎么能怪你呢?再说,第二次不是让蓝妮吓着了吗?"瞥见张利远的眼神儿,突然想起儿子说过他至今未娶,姜秋心里不舒服起来。
我们家春早?我们家的?不但是张利远愣了一下,向春早也着实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