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手,跟在身后,向春早的眼睛也红着,显然刚才也哭过了。低着头坐在张秀云旁边,微微红着脸。
"春早姐,多年未见,今天能聚在这里,是云儿在天之灵为我们牵的线,我心里感触颇多,我们多喝些可以吗?"拿着一瓶白酒,李明亮站了起来。
"我,我酒量不行。"是啊,真的是白云派你来帮助我的,我真该多喝几杯,可是,不胜酒力啊。慌忙站起身,向春早下意识的瞥了韩秋实一眼。
"不用看他,今儿高兴,人人有份。"坐在儿子旁边的林红嗔着向春早。
"李局长,我来倒吧。"见娘俩这么说,想必是要开怀畅饮的架式,恭敬不如从命,韩秋实连忙站了起来。
摆了摆手,李明亮笑道:"都是自家人,别局长局长的,听着生份。叫我明亮或是李大哥好了。秋实,你先坐下,我做东,第一杯酒自然我作主了。"
"噢,那我叫你李大哥吧。"秋实?这就叫改口了,真是个没有架子,很随和的人,可传言为什么都说他言语不多,难以接近呢?眨了一下眼睛,韩秋实坐下身来。
倒了酒,简单开场白之后,几个人有说有笑,有两个老人穿针引线,韩秋实不再拘谨,一会儿的功夫,三四两白酒下了肚,和李明亮也熟络了许多。
"李大哥,真的很感谢你,说实话,这次我己经做好了各种坏的打算。"接过李明亮手里新开的半斤装白酒,为他斟满杯,"甚至连被免职我都想到了。"
"给你自己也满上。"指着韩秋实的空酒杯,李明亮笑着道,"你得感谢张科长,要不是她,我不会第一时间就了解这件事。"
"感谢我干什么?那是我们有缘。等春早电话没等来,心想着反正闲着没事,就找去,结果,没见到人倒是遇到事儿了。"看着韩秋实,张秀云点了点头,"当时你一定是气急了,不然,就照你现在这个样子,那冲天的气势,根本就划不上等号。"
仿佛触碰到了妈妈的目光,心中一热,韩秋实脸一红,湿了眼眶:"谢谢你帮了我。"
"那是你自己的造化。"多规矩的孩子,比老刘头家那个混小子强百倍,心里认可,张秀云不由得多看了韩秋实两眼。
"他自己的造化?为什么这么说?"被酒精蛰得忘记了嗓子疼的向春早不解道。
"当时我路过,只听到屋里吵架的声音,并不清楚到底是谁。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明亮办事,他正忙,我就在一边的空办公室里等着。"看着服务生走进来,张秀云停了下来。
"你怎么能联想到我?"事情已经被渲染的没了本来样貌,头脑混乱的向春早更加理不出思路。
听到服务生关了门,张秀云拍了拍向春早放在桌子上的手:"谁知,外面有两个人嘀嘀咕咕,我仔细一听,不但把昨天的事连上了,还听到了你的名字,你说,我能任由她们轻贱你吗?更何况你并不是她们嘴里说的那么不堪,我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