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当着老周的面噎我?"瞅着妈妈关上门,憋了几个小时的韩秋实终于忍不住了。
"还怪我?都是你,升不升职的,还跟我藏心眼儿。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结果,曼丽和老周都以为我跟他们装糊涂,就差跟我急赤白脸了,我能不窝火吗?"捅了韩秋实一拳,向春早嗔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松了一口气,眯起眼睛,韩秋实顺势抓住了向春早的手:"对不起,我不跟你说,不是跟你藏着掖着,而是我认为这件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顺其自然的好?怎么个顺其自然法?"别人都火烧火燎了,你倒是淡定,瞥了一眼女儿的房间,重复了一句,向春早突然皱了皱眉,"和你妈谈过这件事吗?"
"没有,我不想受她干扰。"一字不顿,想都不想,韩秋实回答得很干脆。
嗯,和你妈妈都没说,我还在心里不爽快什么?真是没出息,窃喜之下,向春早不露痕迹:"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王家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传,之前我和他的过节是他这次翻船的引子,不排出是我对他的算计。现在他不能自保了,我要是有轻举妄动,你想想会怎样?"轻轻刮了一下向春早的鼻子,韩秋实蹙眉一笑。
"会怎样?哦,我想到了,不论他犯没犯错,你有理没理,遭人诟病,你都逃不了小人之嫌,所以,才闻声不动,静观其变?"茅塞顿开,向春早捂住了嘴。
嗯,不算笨,眉毛一挑,嘴角一扬,韩秋实轻弹了一下向春早的脑门:"说得对极了。"
"这样一来,基本上,你就会免去口舌是非了。"睨回去一眼,享受着亲昵的同时,向春早想起了周吉的话,"不过,听老周说,三四个人已经在活动了,你这样等着不会生出变数吧?"
"说实话,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要是失去这次机会,我也只能认命了。"伸出抽出一支烟,韩秋实瞥了一眼刘淼的房间,"不过,李局长倾向用我,大概也知道了我的苦衷,他很理解。只是他也要注意分寸,不能搞一言堂,需要局党委去权衡去确定这件事。"
"有他坐镇,你应该有五六成的胜算了吧?"看在他的妈妈和白云的份上,李大哥不会不帮我的,心中暗忖,向春早边说边翻出茶几下的打火机递给韩秋实。
接到手里点燃了烟,轻轻吸了一口,韩秋实眉头一皱,吐了烟圈,方才笑道:"至少有五六成,兴许更乐观一些。”
“这又是怎么说?”看不懂啊看不懂,推了推眼镜,向春早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你说,我都低到尘埃里去了,还搏不到同情分吗?"吐出烟圈吹开来,韩秋实眨了眨眼睛。
"嗯,说的也是,人们向来都是同情弱者,或是偏袒低调的一方,听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放下一半心了。"倒在沙发靠背上,向春早稍稍松了口气。
一半心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都不热衷,甚至是讨厌这方面的事吗?此时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让曼丽姐和老周鼓捣得沉不下心来,也不能免俗,而想分一勺羹了?
烟雾缭绕中,韩秋实揣测着向春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