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严丝合缝的关上,如释重负,换了卫生巾,向春早转身边往卧室走去,一头扎到床上,不想动弹。
"妈妈,不洗脸就睡?"跟了过来,刘淼站在门口。
"不洗了。"摘下眼镜放在床上柜上,有气无力回着女儿的话,向春早真的想立即睡着。
他们都回家了,妈妈还是不愿说话,那个电话到底怎么回事?经历了诸多磨难的她竟被搅得这样心绪不宁?
看着翻身蜷作一团的妈妈,刘淼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以前,她经常这样一个人蜷在被窝里,不言不语。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憋屈自己,更何况是因为那个女人!几步走过去,坐在床上,刘淼皱眉道:"妈妈,你不是说那个电话跟我爸爸有关吗?他和王艳艳又要干什么?奶奶他们都回家了,告诉我怎么回事可以吗?"
"我累了,不想说,你去睡吧。"闭着眼睛,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向春早依旧蜷在一起。
"我去睡觉可以,你这样闷着不可以。"把手放在妈妈身上,刘淼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孩子怎么这样?看不到我很疲倦吗?好不容易捱到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安静下来没一会儿,我的气还没缓过来,她就立马缠上来,烦不烦?
唉,她的眼力见跑到哪里去了?秋实都能体谅我,找个理由,早早的把一家老小统统请到楼上去,她怎么就想不到,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越想越烦,禁不住心中恼火,明显带着温努,向春早哑了嗓子:"今天真的不想说,你回自己房间去吧,快去。"
好心好意的想开解下,话还没说上几句,就不乐意成这样子,都用撵的了,这可是极少有的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爸爸和王艳艳又放什么大招了,竟惹得妈妈这般反常?
可她不愿说,我就是再心急,也是没辙呀,一肚子委屈和不安的刘淼撅着嘴,心有不甘的回了自己房间。
听着女儿关了门,也许是因为太累太烦,不一会儿的时间,向春早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再次遭遇软烂粘腻的,没有四肢没有头的一团脏物纠缠不休。惊惧恶心,呼吸困难,厌恶之至,任凭如何挣扎,都无力解脱出来。
"春早姐,春早姐,快醒醒!"一遍又一遍,遥远的声音穿透厚厚的云瘴响在耳畔,好温暖好舒服。
多么令人向往的声音,向往的想飞身奔过去,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奔过去!
"啊"的一声,冲破喉咙,挣脱纠缠,猛的睁开眼睛,向春早醒了过来。
"秋实,真的是你!"一头扎进温暖的怀抱里,向春早意识到梦魇中,拉她重归清醒的正是韩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