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姐,我家老王昨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听人讲,刘志强摊上事了,你知道吗?"放下包,王曼丽挑着眉毛,"你说昨早王艳艳跑来找你,是不是因为这事?"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是山雨欲来,还没对簿公堂或是单位里自行消化,发酵般,这么快就传到了我们这里。
我还能瞒得住吗?我还有瞒的必要吗?推了推眼镜,向春早很是无奈:"嗯,我也是才知道。"
"你知道吗?一听说是因为公章造假的事,我一下子想起来有一次,我无意中瞥见你手机上有一张照片,还挤兑过你,惹你好一顿不乐意,你记得吧?"凑过脸来,王曼丽皱着眉头。
还真是会撇清,哪里是无意中瞥见,分明就是故意偷看好吧?不然,当时我也不会不高兴,心中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向春早懒得回应。
咦,摇头什么意思?是不记得了,还是心里还有过节,不想搭理我?
唉,想想当时,也不知哪根筋抽了,蔫巴人突然来了脾气,当着妮子的面,跟我脸子不是脸子,鼻子不是鼻子的,让我好生尴尬。要不是刚子赶巧进来,打岔了几句,我都没台阶下。
这样的情形,应该是件印象深刻的事啊,这才多久就不记得了?也太健忘了吧?不对不对,不是健忘,而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话,既然记在心里却装糊涂,那就是记仇了。
哼,真是绵里藏针啊,跟我打马虎眼是吧?看我怎么把你绕出来,睨着向春早,王曼丽抖了抖眉头:"怎么不吱声?难道说不是因为公章的事?"
"哦,是公章的事。"沉吟片刻,灵光一现,动了动手机,扣在桌子上,瞪着王曼丽,向春早声音低沉道,"还记得吗?你挤兑我时,我是不是说过用假公章做事的公司老板不地道,我才不想让刘志强和他们来往?"
"是啊,我记得,我回了一句刘志强要是非和他们来往,你能管得了吗?"歪着脑袋,王曼丽仿佛看到了那天的情景,"你就是因为我的这句话才沉下脸的,还反呛我几句,意思是说,刘志强真的听你的话了,没帮那家公司做事,嗯,就是这样子。"
"嗯,我是那么说的,可你并不认同,继续挤兑我,我才不高兴回敬你几句的。"喝了一口水,抬眼看着门上的挂表,向春早嘴角一扬,"回头想想你说的话,还真是有道理,可当时我怎么就不领情呢?"
“可不是吗?我当时就说看照片上那一抽屉的假印章,就可以断定老板肯定不是寻常人。想拿下谁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刘志强又不是圣人,能免得了俗?审核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人知我知皆大欢喜了?可你不但不愿意听,还跟我急赤白脸的,真的是忠言逆耳啊。”耷拉着眉毛,王曼丽瘪了瘪嘴:"现在才想起来我说的有道理,你也太迟钝了。"
"唉,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那个老板坚持说假印章是刘志强主张并亲自找人刻的,而他本人只是使用者,充其量只是个跑腿的,即使坐牢,他也只是个从犯,不应该承担主要责任。"瞥了一眼门口,向春早叹了一口气。
"什么?刘志强主张的,还亲自去刻的,他有毛病?一个公职人员,工作上顺风顺水,稳定滋润,不就是签个不大不小的贷款合同,整天在钱堆里转悠,他有必要冒那个险吗?别胡扯了,没有可信度!"晃着脑袋,王曼丽站起身,"除非他的脑袋让驴给踢了!"
"一大早的,这谁的脑袋让驴给踢了?"应声而进,蓝妮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