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使然,还没有到达舅舅家,就接到了他的导师突然晕倒,入院抢救的消息。
师恩重于山,情况紧急,不容迟疑,常末直接奔向姥姥姥爷家,拿了行李,和赶来的舅舅会和,改道机场。
就这样,谁都不用再费脑筋,家庭聚会的事自然只能停留于计划,排不上用场了。
经历了小段时间的杂乱无序,向春早的生活总算恢复了平静,顺风顺水起来。清闲了两天,惬意无比,她也觉得自己可以歇一歇脚步,修生养息了。
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也许是应了她书中的新章节《人人都有难念的经》,王曼丽红红火火的小日子却狼烟滚滚,一夜之间就偏离了轨道。
原因很简单,就是半夜时分,王进醉酒归来后,不但带回来一身的香水味儿,还带回来了一胸脯的口红印痕,有两处竟然延伸到了肚脐处。
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嘟嘟囔囔,浑浑沉沉,茫然不知的怂样子,刹那间,“啊”的一声怒吼,王曼丽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切割开来,忽悠悠的就飘落进了泥土里。
沉默了半天,突然跳着脚,狠狠抽了丈夫一巴掌,任凭儿子和外甥怎么劝、怎么拉拽,失聪般,她统统听不进去。
拖出行李箱,疯了一样的塞进自己的衣服,与她手忙脚乱的形体相反,哑了似的沉默着,一个字都不吐出来。
看着泪珠成双成对往下掉,却一句话都不说的拎起行李箱就往门外冲的王曼丽,两个孩子吓得直了眼睛,又是摇又是晃,愣是把王进吓得彻底醉了酒。
三个人奔过去,使出浑身解数阻拦,不让王曼丽打开门锁。
僵持了一阵子,无法得手,"啪"的摔了行李箱,王曼丽一扭身快速走进卧室,随即"叭哒叭哒"反锁了门。
"嘿嘿"两声冷笑,把自己窝进了床角,一动不动,理都不理门外的情形。
第二天,她请了事假,第三天,她还是没有上班,第四天,她眩晕不止,住进了医院。
原本以为王曼丽只是感冒发烧,或是闹闹小情绪,又不是第一次,向春早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连个电话都没打给她。直到听周吉说她磕伤了额头,缝了五六针,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头。
眩晕?相识至今,从没听过她还有这样的毛病,怎么突然就眩晕了?还有,什么叫磕伤?嗑能磕出多大的口子,需要缝合五六针?应该是碰或是摔吧?
愣在原地,向春早后背发凉。
"春早姐,我们去医院看看?"见周吉晃着脑袋出了门,蓝妮走过来问道。
"哦,对,我们是该去看看她。"扭头看着蓝妮,向春早喉咙里塞了绵花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