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现在的情形合适吗?王进托付的事情做还是不做?向春早正纠结着,王曼丽先开了口:"帮忙摇揺床,总躺着太累了,我想起来坐会儿。"
起来?妮子前脚走,后脚头就不晕了,看来我没猜错,真的不是什么眩晕,心中暗喜,眉头一皱,起身走到床尾调整着位置,向春早只笑不语。
从一住院,王进一直守在门外,只有一个最便捷最顺脚的入口,她们不可能不相遇。
见都见了,很可能已经起疑,即使不过问,我还有瞒着春早姐的必要吗?没见到她的手不自觉地护着后腰吗?她也是旧伤未愈添新伤,指不定也不好受,还会有心情看我的笑声吗?
再说,我是个能沉住事儿的人吗?这一个劲儿的再憋闷下去,是要把自己折磨死吗?都知道她的嘴皮子一向密实,绝不会露什么口风,还有什么不敢直说的?
念及向春早平日里的守口如瓶,看着她站起身,王曼丽皱起了眉头:"想必你们遇到王进了,他没说什么吗?"
"说了,他求我帮帮他。"没想到王曼丽会如此坦率,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向春早笑得有些不自然。
"果然不出所料,那么,你打算帮她吗?"话出了口,人竟轻松了许多,视线合适,王曼丽终于可以敞敞亮亮望向窗外了。
从来都以妻儿为重,爱家护家,在这方面,王进不同于刘志强,他值得女人托付。
虽说这次犯了错,可毕竟是一时糊涂,大抵算是三七开,总不至于判极刑。更何况,曼丽对他的感情相当深厚,我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这个关键时刻,岂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家庭分崩瓦解!
一声不吭看着我做什么?睨着立在床尾发愣的向春早,王曼丽重复道:"你打算帮他吗?"
不能袖手旁观,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不能不帮,瞪着王曼丽,向春早点了点头。
"帮他?我们两个闹到这个份儿上,你了解其中的缘由吗?"接受到投向自己的坚定目光,嘴上冷淡,王曼丽冰冷的心禁不住灼热了一下。
又不是好事儿的人,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不知道夫妻之间的事最没有道理可言吗?为什么还要迎难而上?难道是这两天,王进在暗中做了她的工作?
"了解。"王曼丽正犯着嘀咕,就听到了向春早干脆的回声。
"了解?王进告诉你了?"愣了愣,王曼丽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没有。"坐在床尾,板正着腰身,向春早抿着嘴唇,"好男架不住赖女缠,那女人我见过,实实在在的一个蜘蛛精。"
"什么什么?你…你见过?"还有天理吗?目瞪口呆,王曼丽直接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