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表姑娘是何用,反正祸害的都是季府,她那样的身份,顶多是看上府中哪个哥哥,要使手段了。
让季府丢足了脸面,自家爷只有高兴的份。
宋娘子一路走来,一路不死心,她唯一的办法只有这个,她的身份门第,如何都不能匹配宁慕画,此次宁大娘子的大喜之日,实数难得,她错过这个机会,如何再有第二次?
可让瑶瑶再问了两家药铺,得了依旧没有这类禁药的答应。
两人正一前一后走着,突然一旁巷子中出来一个青衣人,十分迅速的抓了表姑娘的手就将她抓进去!
“啊!”表姑娘吓得魂飞魄散,腿弯得不住打颤。
“小娘子,你好香啊……”市井青衣人探头笑,两手都拿着东西,“来一道吃吃这个罢,这叫五石散,会让你我一道快活的……”
他话未说完,后脑被一木棍敲下来!
“你!”市井青衣人晃了晃身子,直接倒下去。
瑶瑶握着木棍,吓得也是全身在抖:“姑娘、姑娘,您没事罢?”
宋之画双手颤颤抖抖,双目却盯着青衣人手上的小瓶子一动不动。
他说这是五石散……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莫不成是连上苍都助她?
“姑娘,您没事罢?”瑶瑶以为她吓疯了,连忙丢了木棍,上前安慰她,“没事了姑娘,没事了,咱们不说,没人知晓的,那人连你的纱帽都未掀起来。”
宋之画听不见瑶瑶的任何话,她猛地俯下身,拽了青衣人手中的小瓷瓶,一目扫过这人另手握的东西,极为快速的同样抓了过来,把两样东西统统塞进袖中,理都未理瑶瑶,快步就往季府走。
“姑娘……”瑶瑶连忙追上去。
两人一走,地上的青衣人站起来,拍拍衣摆上沾到的泥,同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出了巷子。
季府的表姑娘倒是胆子极大,一个小娘子,不仅拿了秘药,连手上的春宫图都一并拿了。
……
被未来岳母认定“只看重外表”的七皇子此刻正坐在户部的正厅中。
户部尚书此刻与他在商讨几日后“杏花宴”的银子用度。
杏花宴是大昭殿试放榜后、皇帝亲赐的中榜进士大宴。
本来这事儿也归不到玉珩管,只是皇帝曾亲口,七皇子过两月封王赐府后,到户部历练。
之前皇帝阅卷都找了七皇子,如今离七皇子封王只剩一个月时间,郑逸菲还不得以亲自教导的名义把这些账目的事儿直接让七皇子过目了?
托了上辈子整治漠北作功的福,玉珩对这样的银子调用,各个登记在册的公务细节看得是一清二楚。
尤其是后来皇后薨逝,他手中银钱紧缺,连账本中被地方官吏能贪污而去的地方都查得那叫一个明明白白。
如今一看简单到只有一日支出的杏花宴账目,他立即瞄出了其中的一些“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