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石:“拿着宫中通行令牌,也许是皇上派出去的人……”
宁石刚说完这话,席善一头扎进来:“七爷,六娘子让人传信来,宁世子命在旦夕,秦二娘子要连夜去救宁世子,六娘子陪着秦二娘子连夜出城了!”
说着连忙递上还未拆封的季云流亲手信函。
“什么!”玉珩猛然站起来,“她们怎可这般鲁莽!”
如今城门口各方人马虎视眈眈,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监视着,她们就这样出城,明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踪着。
消息要是在京中传开,两个小娘子连夜私自出城,莫说名声要丢尽了,只怕两府都要受影响。
玉珩伸手接过信函,撕开就快速扫看而过。
上头的季云流也只有寥寥几笔,二娘子情之所钟,心中担忧之情她能理解,她亦不可见死不救,因此顾不得思虑周全,便与她一道出了城。
得知是用皇帝亲赐给秦羽人的宫中令牌出得城门,玉珩又略略放心了一些。
皇上手令无人能挡,且就算有人怀疑马车中的人,也不敢冒犯,更加不敢去皇帝面前对证,询问皇帝“陛下您连夜派人出城做甚么”之类的话语。
宁慕画当初出城便是坐马车使用的皇帝手令,出城至今从来无人去皇帝面前多问一句,如今各朝臣均以为宁世子在家中养伤而已。
“城门处如今都有谁的人马?”玉珩放下手中信函,“若有见到暗中有探子回去禀告的,统统拦截下来。”
“城门那头有太子派的大理寺人,还有景王的人马,有一批人马在暗中,小的还未查到是谁……”席善道,“七爷,小的收到九娘的传信,就已经派人去截下那些暗中的传信人了。”
“嗯,”玉珩满意应声,想了想,“秦相那边呢,他是那边如何部署的?”
两个小娘子鲁莽而去,玉珩现在却鲁莽不得,他得趁着这一夜事情还未众所周知替她们善后。
“秦相那儿小的还未去问。”
太子奉命查过往的道人,景王从来无孔不入,还有一批不知道是谁……
“替我更衣,咱们去秦府。”玉珩想着,当即就道。
……
七皇子一身黑衣,从穆王府侧门出府,跟做贼一样的入到秦相府中时,秦相果然还未入睡。
见七皇子的人敲书房侧窗,秦相亲手打开门让七皇子入了里头。
两人见礼。
秦相作揖道:“下臣女儿忧心宁世子过度,为了未婚夫君连夜出了城门,让七皇子受累了。”
人都道秦相待唯一女儿百依百顺,秦二娘子今夜做了如此鲁莽之事,秦相不仅不勃然大怒,竟也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真是爱女心切,待女如宝。
七皇子过门也不是为怨念的,季云流跟着秦二娘子一起鲁莽,他像秦相一眼样不会怪罪看,只会包庇。
两位都是为人臣已久,做事有法度亦有担当之人,秦相的打算便是若是纸包不住火,皇上怪罪起来,他会亲自去皇帝面前请罪,借口同秦二娘子是一样的,至于手令,就说是秦羽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