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顾虎见自家少爷见一次皇太孙就被揍一次,还吃亏不长志死不悔改,头皮都炸开,再见这园子里压根没有人,恐怕席今朝早已支开所有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殿下、皇太孙殿下,不要打了,您再打下去,我家少爷脸上就有伤口,就会被我家老爷发现的……”
他话落下,便看见皇太孙一拳稳稳当当揍在君大狗的左眼上。
君大狗吃痛,“王八蛋”一声,瞬间弹起来捂着眼:“你居然还真敢打脸!”他用另一只眼瞪玉玥,“我白躺了让你打也便算了,如今这个模样,我怎么去见外曾祖母!说谁打的?!”
皇太孙倒是很有理,目光辉辉灼灼:“就说你让我打的。”
“我让你去跳护城河,你又去不去!”大狗狠狠拽下腰间的金花生,一把往墙外头甩过去,盯着玉玥,阴测测勾唇笑,“既然你来玩真的,如此,小爷跟你同归于尽!”
金子沉重,被君大狗一甩,在空中划出金色弧度,直直往墙外面落去。
玉玥腿脚动作亦是十分迅速,见金子飞出的瞬间,脚一抬,借力抽出靴子中的匕首,一把飞出匕首,直向金花生的那串络子孔而去。“败家子呀败家子!”晨曦见玉玥被这等阿堵物糊住眼,又想到自己那只痛眼,登时忍不住这股纨绔脾性,“你沉迷男色也就罢了,竟然还拿小爷的银子养男人!养那么多是做什么?抢你阿爹的……”江山么?
话还未完,墙外头传来一声,“哎呀!好痛!”
君晨曦立时停了嘴,与玉玥面面相觑。
顾虎从雪地里爬起来,望着俩人,小心道:“小少爷,是不是你的金子砸到了人家……”
席今朝望着皇太孙:“殿下,您适才丢了一把刀子……”
晨曦心里有点虚:“不会刀子插人脑袋上了罢?”
玉玥沉了眉头,隔墙有耳,难道有人早早蹲墙角偷听?
朝中私养死士,乃是重罪!
席今朝几步踏上墙,站在墙头上,快速往下一望,却见下面一人都没有,他朝着墙内三人摇了摇头,又跳下墙头往外头的雪地里找了找,不过一会儿跃回来,捧着手中的一团红色雪团,禀告道:“殿下,外头不见人,也没有寻到殿下的匕首与君小少爷的金花生,只有雪地里有这么团血液,也许那人真的被殿下的刀子刺伤了……”
君晨曦指着那血色雪团子长长“喔”了声,“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若是告到大理寺,你都能定罪了。”他呵呵一笑,幸灾乐祸,“好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太孙殿下您也有今日,真是太好!”
玉玥一脚踹了地上积雪,朝他脸上撒去:“若泄了我私养死士的消息,你亦是陪着我一起蹲大理寺的牢狱!”
晨曦不以为意,他扫开脸上衣上凉凉白雪,一把勾住玉玥肩头:“玥哥儿,讲讲,跟我讲讲,太平盛世,你家中兄弟又没与你抢什么江山,见你阿爹的样子更不了得,每日就想辞去太子之位与你阿娘私奔的模样,你为何要私养死士?”他压低声音,“反正大昭江山迟早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