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雨依言坐在沈妄言的身边，当沈妄言伸手要摸她脸的那一刻，她紧张得摒住了呼吸。
只不过，沈妄言的手顿在她的颊畔，迟迟没有落下。
“脸色怎么那么差？”沈妄言深眸半眯，仔细打量夏烟雨，淡声问道。
他清楚记得在昨天晚上自己疼爱她时的模样。那时的她娇羞妩媚，像是绝世妖姬，令他沉沦……
“昨晚上没休息好。”夏烟雨没有主动朝沈妄言靠近。
沈妄言没发现她不是柳非烟，这是很好的开始，她不能太过急功近利，一定要把握好这次的机会。
沈妄言想起昨晚自己的孟浪，觉得夏烟雨这话倒也在理。
“如果累了，今晚早点休息。”沈妄言一板一眼地说完，起身上楼。
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难道说，他突然间就腻烦她了吗？不然为什么一靠近她，总觉得莫明有些抗拒。
而且看到她的这张脸，竟不像以往那般，觉得她特别的美。好像看来看去，也不觉得稀罕。
黎文泽敲门进卧室时，就看到沈妄言手里拿着一支烟，站在窗前走神。
“今天她在杀青宴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沈妄言头也不回地问道。
“没有！她表现得很得体，就连上洗手间也会跟我说一声。少爷为什么不开心？”
黎文泽上前，取下沈妄言手里的烟。
只有在沈妄言心情极差的时候，他才会想抽烟。
如今夏烟雨没有逃跑，沈妄言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沈妄言长吐一口气，一掌击在自己的心脏部位：“这儿不舒服！”
今天一整天都不舒服，压抑得难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好像一切都不对劲，他却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但他知道，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少爷身体矜贵，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黎文泽关切地看着沈妄言。
“文泽，你觉得夏烟雨今天还好吗？”沈妄言道出心中的困惑。
他的身体没问题，自己的反常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挺好的，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黎文泽仔细回想后，如实回答。
沈妄言瞬间沉默。
如果夏烟雨没问题，那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我怀疑自己对她失去了兴趣，也许，我真的把她当成了玩物，现在只是玩腻了……”
沈妄言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以前他一看到她，就想碰她、摸她、亲她、上她，今天却没有这样的急切心情。
就好像现在的夏烟雨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和其他庸脂俗粉没什么区别。
曾经他确定自己对她动了心，现在却刚好相反。
黎文泽被噎了一回，突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本该是好事，可是看沈妄言失落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失恋多一点。
昨天沈妄言还被夏烟雨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可能一天的功夫，就失去兴趣了？
这一点，怎么也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