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肉喽!昨晚刚刚宰杀的新鲜猪肉!优惠大酬宾了!”
“芹菜!芹菜!”
这里是一处极为偏僻破落的菜市场,四处都充斥着嘲杂的叫卖声,人影绰绰,人声鼎沸。
“阿爹!阿爹!你快来!”一个小丫头蹦蹦跳跳的从远处跑了过来,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焦急与惊慌之色。
“死丫头,慌里慌张的干什么?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么?!”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光着膀子,手中拿着一柄解骨刀,望着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佯装怒道,眼神内却充满了一股浓郁的溺爱之色。
“阿爹!咱们家里出事了!”小姑娘惊慌失措的凑到中年男子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恩?出什么事情了?小猪仔跳出猪圈跑了么?”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不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快回去看看吧!”小丫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开口急声道,“我今天早上起来喂猪的时候,猪圈里忽然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人。”
“恩?”中年男子面色一愣,连肉摊也顾不得收拾,扔下解骨刀,对身旁的菜贩招呼一声,便匆匆忙忙的跟着小丫头向家里的方向赶了过去。
这里是隶属于华夏西川省的一处极为偏僻的小村镇,身处绵延的群山之内,交通极不方便,与城市的浮华相比,这里虽然落魄,但却难得的有着一股清新的乡土之气。
中年男子的家在村子的东头,是三间不大不小的青砖瓦房,此刻瓦房房顶之上的烟囱正在向外冒着炊烟,显得极为的宁静祥和。
两人快步走进院落,院落之内栽种着一棵颇有些年代的枣树,树干显得极为的粗壮,树枝在半空之中扩散开来,蓬蓬如车盖,将大半个院落都遮蔽了起来。
阳光穿过枣树,影影绰绰落在地面之上,微风轻轻扫过,颇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扩散开来。
在树荫之下的东北角落盖着一圈猪舍,哼哼唧唧的声音不时从猪舍内传出。
虽然是乡间的猪舍,但这家人平日里对这些猪仔照顾的颇为细心,猪舍之内显得极为的干净。
此刻在猪舍门口的位置,正静静躺着一个人,不知生死。
这人看模样应该是个年轻人,此刻紧紧闭着眼睛,面色煞白,在他的手中,此刻还紧紧的抓着一个小小的类似古代黑鼎一般的东西,他正是李夜。
“这年轻人怎么会出现在咱们的猪舍里?”中年男子眉头微皱,打量着不知生死的李夜,眼底闪动着狐疑,“这小子身上穿的衣服怎么古里古怪的?该不是正在山上拍戏的那些剧组演员吧?失足跌落到这里的?”
中年男人抬头望着自家院落之外那茫茫的大山峭壁,低头喃喃自语。
这段时间确实有个从城市内来的剧组,正在山上拍什么古装戏,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显得极为的合理。
“从山上摔下来,应该不至于受这么严重的伤吧?”中年男子望着李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中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他是一名屠户,正所谓一门通百门通,常年做一些宰杀猪仔的勾当,对一些伤口的认知自然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这年轻人身上的伤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山上跌落下来导致的,反而更像是被人围殴,他该不会是什么地下社团的人吧?火拼抢地盘的时候受伤的?
中年男人所在的这个小村落位置极为的偏僻,交通非常不便,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在他们这里地下社团涉黑势力极为的猖獗,往往一个村子都存在好几个势力团伙,每天都是纷争不断,搞得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也是叫苦不迭,殃及池鱼。
不过再如何说,这人是出现在他家里了,中年男人面相虽然长的凶恶,但却有一副好心肠,这种事情没有让他遇到也就算了,但既然被他撞见,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丫头,先把他抬进屋子里,伤口我先简单处理下,你快去村东头的卫生所里喊刘医生过来。”中年男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