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暗眸深敛着幽幽的赤红,嗓音贴在她的耳际,轻笑了一下,“注意点形象,嗯?”
安七月脸微微泛着热,红着脸将身子板正。
她刚准备抬脚要随男人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嘭”的巨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面上荡起。
安七月是下意识的回头,视线定格在碎裂的画框上。
是一副刺绣,嫣然的蝴蝶兰,手牵手相约一生的图案。
安七月瞳孔一缩,跟着心脏就像被什么人彻底揪住了一般,跳的疼痛。
她将手从男人臂弯处移开,跟着人就走了过去,然后蹲下。
手工刺绣,在平常不过的一件玩意。
安七月盯着刺绣上的纹落走向,仿佛亲眼看到了多年以前,少女坐在银杏树下,手拿针线活刺绣的莞尔模样。
她会扎到手,后来男人勒令叫她停下,所以这副刺绣应该是个半成品,少了一个指环的戒指。
顷刻间,安七月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黑与白。
她捂着脸,痛苦的难能自已,恨不能从来就没来到过这个世上,就此死去。
她为什么要重生,为什么重生之后惟灵魂不灭。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忘记的人和物,现在却一波接一波的撞进脑海。
为什么,她的世界明明有了季流年,此刻又挤进来一个夏殇。
她大概记得,初次见面,她为满身是血的他止血,她问——
【夏殇,你为什么要起名为殇?】
他笑着看她,漆黑的眸亮若北极星,清冷的嗓音像寒风中悲鸣的魔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