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身后有什么阻力在推着自己,下意识的尖叫了几声:“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我要离开这里…”
季流年被女人忽然的尖叫声惊的一大跳,若不是再看清她满脸带着惧意的眸光时。
他会以为他此刻是在跟一个神经病共处一室。
他尝试着半蹲在她的身侧,抬起一只温暖的手抚摸上她惊恐万分的小脸,原本眉眼间的清漠疏冷被温和的笑意所取代。
他盯着她的眉眼,嗓音低而缓,呓语般的安慰着:“别怕,嗯?”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惊雷当空化过,轰隆隆的巨响瞬间将女人那点仅存的理智全部炸的飞灰湮没。
她几乎是每有半点犹豫,直接钻进男人宽厚的怀抱,黑漆漆的脑袋噌在男人的胸膛上,嗓音低低的带着哭腔。
“我怕…我怕…我不要在这个岛上…我不要打针…”
男人心口紧紧簇成一团,凤眸凝的厉害。
他抬手穿过女人的腰际轻松的将她抱起,然后抱着她睡到床上。
她就依偎在他的胸膛口,像无依无靠的浮萍,凄楚的可怜。
季流年拥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他感觉她浑身都在哆嗦。
因为贴的近,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全部惧意。
他大概能从她只言片语里猜测到,她在失去记忆之前,应该是遭受到了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折磨,所以才会如此惧怕打雷下雨的天气。
季流年看着Amy泪眼模糊的小脸,无力的叹息。
他低低的哄了好一会儿,她激动的情绪才稍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