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诧异之外的同时,从怀里掏出艾米时常服用的应急药丸喂给她吃下,大概休息了两三分钟,她就醒了。
……
艾米醒了之后,最先感到的不是昏迷而后的头昏脑涨和那种有气无力的虚弱感。
而是那种因为特殊气场修饰的诡异的氛,叫她冷凉浑身鸡皮都在打着战栗。
她眨着纤长的眼睫,看了眼琉璃璀璨的吊顶灯,以及视线所收到的奢华高雅的装修,这才渐渐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房间,极有可能还是爱得利家的酒宴休息室。
她知道自己昏迷了,至于昏迷多久是不得而知的。
她侧首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大概知道是夜很深的时候,楼下陆陆续续传传来悠扬的钢琴旋律,估摸着时间应该还很早,至少酒宴还没有散场。
艾米这样休息调整了一分钟左右,人就坐了起来。
伴随着她起身的这个动作,身上盖的薄毯滑至腰间,并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而掉落在她的脚边。
初夏的天气,已见隐隐的闷热,艾米觉得这股子闷热还夹杂着几缕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儿。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毯子,从新站起来时,耳侧响起男人冷沉而清寂的嗓音:“醒了?”
艾米,心脏跳动的起伏难定,像是做贼的小偷忽然被抓了个现行,紧张而又心虚。
男人声音辨识度极高,她暗暗琢磨着不可能。
巴黎不是帝都,世界那么大,巴黎的圈子岂是他想混进来就混进来的。
她没有吱声,却感受到来自身后逐渐向她靠近的压力,无比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