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恒看着石虎的眼神,倾国的脸上闪过一丝厌烦“这要看我家娘子的心情了。”
石勒明白石虎的心思,可奈何流水有情罢了,再说虎子的这段感情世俗所不容,毕竟宁以恒不是可做男宠的人物,动不得也惹不得。但是即使这样,石勒也知道自己该帮着这个傻愣愣的弟弟一把。
“秋县主临盆在即,孩子出生之后受不得颠簸之苦,还得将养半年才是。”石勒笑道“我襄国城内,只要是宁家家主需要,定当尽力而为,只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宁以恒叹了口气,的确自家娘子临盆在即,莫不能这般离去,只能承了石勒的好意。这再怎么样都是妻儿重要些,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宁以恒点点头。
“既然你同意,那便是最好的。”石勒瞥了一眼笑的甚是开心的石虎,暗自摇了摇头。
苏念秋挺着肚子看着宁以恒在旁边书写着奏章,皱了皱眉“当真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这晋朝阿睿那边正乱着,也不知道易之忙的过来不。”
“忙的过来也得忙,忙不过来也得忙,这沈家王敦闯下的祸,不是一星半点,岂能一蹴而就的善后?”宁以恒放下毛笔看向自家娘子“你有这份闲心不如想想咱们孩子叫什么。”
“都不知道男女,怎么想?”苏念秋抿了抿嘴巴“莫不是你打算想两个名字?”
宁以恒笑了起来“若是男孩就叫宁琰,若是女孩就叫宁琬。”
宁以恒搂着苏念秋的腰肢笑道“一种雕饰的玉名(通常形容美玉)梁简文帝《谢敕赉善胜威刀启》:冰锷含彩,雕琰表饰。在刘峻的《辨命论》中也有: 火炎昆岳,砾石与琬琰俱焚;严霜夜零,萧艾与芝兰共尽这样的话。”
宁以恒倾国的脸上带着浓厚的父爱,温暖的大手抚向自家娘子高耸的肚子“琰者,圭的上端尖锐者。古代作为征讨不义的符信。《周礼·考工记·玉人》:琰圭九寸,判规,以除慝,以易行。郑玄 注:琰圭,琰半以上,又半为瑑饰,诸侯有为不义,使者征之,执以为瑞节也。《周礼·春官·典瑞》:琰圭以易行以除慝。 郑玄 注引 郑司农 曰:琰圭有锋芒、伤害、征伐、诛讨之象者。 元 方回 《石氏四子名字说》:诸侯有不义者,王命使持琰圭之节执之,今之风宪将帅近之。”
宁以恒将脸贴在苏念秋的肚子上笑起来“你若是男孩,便是这浊浊世间的一股清流,涤荡妖濯,扫清污秽。”
“字从玉从宛,宛亦声。“宛”意为“下凹的”、“凹形”。“玉”和“宛”联合起来表示“一种头部为凹形的玉器”。你若是女孩,便是这圆润的玉石。”宁以恒闭上眼倾听着腹中胎儿的回应。
“它知道你在说什么,净瞎说。”苏念秋没好气的说道。
“它怎么不知道?”宁以恒抬起头一脸不同意“它听得见我说什么。”
“那你有本事让它回应你啊。”苏念秋撇了撇嘴。
“宝贝,你若是男孩就动一下,若是女孩就动两下。”宁以恒趴在苏念秋的肚子上哄着腹内胎儿。
“净瞎说,你看它动不动。”苏念秋话音刚落,只见腹内胎儿果然动了一下。
“它还真听得懂?!”苏念秋一脸纳闷。
“乖儿子,爸爸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凡的娃。”宁以恒跟鸡吃米一样啪叽啪叽的亲着苏念秋的肚皮。
“它当真是儿子?”苏念秋还在纳闷中。
“它动了一下,肯定是儿子。”宁以恒点点头“儿子你再动一下,告诉你母亲,你的确是男孩。”宁以恒骄傲的抬起头看向苏念秋。
话音刚落,苏念秋又感觉到一次胎动。
“看来他还真听你话。”苏念秋有些好笑的看着宁以恒孩子气的举动。
“那是自然,谁让是我宁以恒的种?这爹优秀了,儿子自然优秀。是不是宁琰?”宁以恒把脸再度贴在苏念秋的肚皮上“宁琰,宁琰,爹爹的好儿子。”
肚里的胎儿仿佛知道他爹爹激动的心情,欢快的多动了几下。
苏念秋把手放在肚子上诧异道:“他还真是懂事,莫不是这一胎不是凡胎?定然有些作为?”
苏念秋咬了咬嘴唇“可是但凡不是平凡之子,命运多舛或是命终不善,我们儿子如此出色,当真是好吗?”
宁以恒愣了一下,抱住苏念秋,笑了起来“咱们儿子天赋异禀,定当福禄双全,天降福寿,莫要担心,再说宁家嫡孙,谁敢奈何之?”
苏念秋咽下恐惧点点头“宁家嫡孙谁敢动得,的确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
宁以恒笑了起来“娘子安心生下为夫第二个儿子就是了,一切有我在。”
苏念秋点点头欣慰道“有夫君在,自然一切都是好的,那我就开开心心的做个新娘子,幸幸福福的等待着麟儿降生,期待着他健康长大,盼望着他成人成才,祈祷着他一切顺遂,祝福着他人生平安。若是将来再给我取一房可心的媳妇,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让我做一做奶奶,那就更好了。不对,他若是生个女儿也好,我要给我的小孙女打扮起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她做一个美美的世家小姐,让人家谁见到我孙女都夸她好看,就如同夸奖我一般。哈哈哈哈……”
“只怕你做奶奶是个好奶奶,做婆婆可能会是个恶婆婆。”宁以恒打趣道。
“夫君,你竟然说我是个恶婆婆,当心我动了胎气,让儿子提早出来打你。”苏念秋嘟起嘴巴。
“哟,你看你这暴脾气,还说自己不是个恶婆婆?只怕谁看见你都会觉得你是个顶坏的婆婆。”宁以恒笑眯了眼睛,打趣道。
“看我不打死你。”苏念秋捶打着宁以恒的胸膛。
宁以恒握着苏念秋的手,笑了起来“你这般捶打我,也不怕打我打坏了,到时候你的小孙子或者小孙女没了爷爷。”
苏念秋扑哧一笑“你这蔫坏的爷爷,当真坏的可以。”
宁以恒抵着苏念秋的额头笑了起来“那也无妨,只要对你一个人坏就好。”
苏念秋害羞的撇开脸蛋,幸福的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