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八九,当某人挖门盗洞想混进慈心庵时,却被扫地出门,生生让一把扫帚撵了出去。
而当他想离开时,扫帚却不见了,想让人轰都没人搭理他,大家说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天理何在!
李青衫心里苦啊,现在这个环境实在太诡异了,一个最起码人到中年的尼姑,泡在木桶里,背对他洗澡,虽然啥少儿不宜的也看不到,可这全景视图的vip专位,他还真不想要。
万一老尼姑要他负责,他不是亏大发了?
“前辈,为了避免让您神圣的玉体,被污浊的视线玷污,您看……我是不是应该到外边等?”
“色即是空,不过区区一具皮囊,心洁则身不污。”
女尼倒是蛮豁达的。
跪了!
您就不知道空即是色!
而且你这番说辞,怎么那么像外边那些特殊职业女性的广告语呢?
心洁则身不污,都黑了还不算污?
“咳咳,师太高见,晚辈万分佩服。可晚辈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定力不够,眼界不够,所以……还是出去等的好。”
李青衫并没有马上开溜,因为要是人家不同意,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好使。
“你好像很怕我?”
没说让他走,也没说一定留,女尼换话题了。
废话!
你都练到聚气成剑的地步了,分分钟都能秒了我,能不怕吗?
“这不是怕,是尊重,身为一个晚辈,怎么能参观长辈沐浴?……罪过罪过!”
说实话没准儿会挨揍,在打不过人家的前提下,李青衫选择比较正当又委婉的说法。
“哦?那你刚刚还偷看?”
对他的说法,女尼有些不大相信。
“实不相瞒,晚辈是来寻人的,只因有些急切,才偷瞄了那么一眼,绝对不是有意冒犯。”
为了表现的更有诚意,李青衫说了一点实话。
反正魏福生要真落她手里,凭他很难把人救走的,还不如坦诚一点。
“找人?可是一个姓魏的小家伙?”
女尼的直觉很准,知道的更多。
啊?
我找对地方了?
李青衫本来以为魏福生不在这里,可此时看来,他就算现在不在,也肯定来过。
“是的,我要找的人的确姓魏,贱名福生,莫非师太见过他?”
其实他想直接问下落的,但两人相处的不算太愉快,人家是何心意他也没摸清,于是就打算循序渐进了。
“果然狗友狐朋,同属一丘……他来过,我也见过,现在何处,我也知晓。你若想知道,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女尼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说什么,而且从不以“贫尼”自居,说话全是“你我他”,听着舒服多了。
“师太请问?”
这时候就不能废话了,直来直去的办正事吧。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女尼也把话转到了正题上,并缓缓转身。
“哇塞,大美女!”
来的路上,在大巴上听了几段相声,看到女尼真容,这句话就从某人嘴里脱口而出。
这女尼真心漂亮,因为你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她,拎过哪一句来,都觉得差点意思。
想来想去,只能赞一声真漂亮!
最让人看不透的,是她的年纪,肌肤雪白嫩滑,若新剥鸡蛋般,仿佛吹弹可破。如此粉嫩,说她十七八、二十出头绝不为过,而且纯天然无污染,绝无任何添加剂。
可她的双眸亮黑而幽邃,仿佛能勘破世间一切虚妄,洞悉世间百态。这样一双眼睛,可不是懵懂少女能有的,说她三十许人,历经沧桑也无不可。
不过人家再怎么出尘脱俗清丽怡人都好,李青衫这句,都显得太过孟浪。
别说夸一个女尼了,就是在外边喊别的女人,人家都马上还一句,“臭流氓!”
女尼到底要比外边的女人有修养,没这么直白说他,只是轻斥一声。
“轻浮!”
啪!
女尼素手一扬,一道劲风直接抽在某人脸上。
嘴快就是坏!
情不自禁要不得啊!
李青衫摸着脸颊,心里那悔呦,就不用提了。
关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想怎么蹂~躏他都行,他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就说这一巴掌,他不是不想躲,可是躲不开呀!
幸亏他脸皮厚,对方也留了劲,脸上只是有些青肿,还不至于受伤。
不幸中的万幸!
“小小惩戒,望你记牢,若再出言浮滑无状,定不轻饶。”
女尼端坐于木桶之中,教训他一句。
虽然她转过了身,也只能见其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可见有些东西,她还是知道藏着掖着的。
“师太,您刚刚还说色即是空,区区一具皮囊什么的,现在却为了一句话就动手打人,如此出尔反尔,是不是也不大好。”
虽然是因为失言,才挨了一耳光,可李青衫仍是忍不住辩了一句。
“巧言令色!”
女尼说他一句,轻轻抬手,还未有所动作,李青衫已经双手捂脸,大声叫道。
“不能再打了,我靠脸吃饭的。”
女尼呆了一下,随即目露笑意,轻语一声。
“不知所谓。”
说话间,她向右侧虚抓一下,一件月白色緇衣,就到了她的手中。
……
隔空取物!
咱不这么吓人行么?
看她露了这一手,李青衫更是一点逃走的意思都没有了。
逃不掉呀!
女尼才不管他在想什么,緇衣一扬,人从木桶中长立而起,诱人的风光惊鸿一瞥,就掩在长衣之下。